薄荆舟:“……”
“还有那个欺负你的小混混,是我打的他,我不敢跟你说,怕你知道帮你解决麻烦的不是聂煜城,会失望。”
他还得当一段时间的陆宴迟,不能时时刻刻陪在沈晚瓷身边,女人怀孕是最辛苦、最容易多愁善感的时候,万一她哪天觉得累,撑不下去了,说不定一冲动,就答应他们其中一个了。
她希望薄荆舟能将她当成一个共同面对风雨的人,哪怕不能,但至少能让她知道他还活着,而不是只能生活在他搭建的那个象牙塔中,需要人守护的瓷娃娃。
这三个月,她每天每时每秒都过得度日如年。
她一边说,一边做出副难以抉择的为难模样:“他们两个都很好,哎,真难选。”
薄荆舟瞬间忘了刚才那一茬,满心满脑都是她要为自己守节,完全没去想这话吉不吉利的问题,更没去想她既然怕被自己败坏名声,为什么还要放他进来。
不管一个人的气场和穿着怎么变,有些细微的习惯是变不了的,再加上他和薄荆舟那张一模一样的脸,以及他时不时出现在自己面前,说的、做的那些引人误会的行为,很难不让人怀疑。
沈晚瓷摆手:“我没有,你别胡说,我离异。”
沈晚瓷:“……”
信。
薄荆舟想到在露天花园里,沈晚瓷和秦悦织的聊天内容,不由自主的就顺着那句话想象了一下画面, 当即被气得眼睛都红了:“你难道还想……把他们都收了?”
这哪里不错,分明是糟透了。
最关键的是,这馊主意还是他出的。
“我们新婚的那晚,你喝醉了,不愿意让我碰,故意喊了聂煜城的名字,正好简唯宁给我打电话,我就借口离开了。”
沈晚瓷重新回想了一遍薄荆舟刚才的话,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恼的怒意,她脸颊嫣红的瞪着他,“陆总,请注意自己的身份,我是寡妇,肚子里还怀着我前夫的遗腹子,我可是准备为他守节的,你别败坏我的名声。”
沈晚瓷刚走出去一步,就被薄荆舟从后面抱住了,他低头,毫无章法的亲吻她的侧脸及脖颈:“晚晚,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当初我们结婚,是我用聂煜城的腕表骗的你,那晚你睁开眼睛看到是我,不肯,也是我强迫的你……”
这话实在太劲爆,沈晚瓷一下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随后又很快收敛住了,认真的朝着薄荆舟点了点头,“陆总不愧是做大生意的,一语点醒梦中人,两个都收了,不就不为难了吗。”
但他回来了,却装作无事发生一般,用另一个身份出现在她身边,看着她为了求证想尽办法,看着她伤心难过,被拆穿了还咬死说自己是陆宴迟。
见沈晚瓷不说话,薄荆舟有些慌了,他看不见她的脸,无法从她的神情变化中察觉她内心的想法,“晚晚,我真的是薄荆舟,要不你摸摸。”
因为清楚的知道这件事自己做错了,他这两天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他换成沈晚瓷,肯定也生气。
他握着沈晚瓷的腰,将她的身体转过来,面向自己,握着她的手放在腿上的那处疤痕上:“你先看一看,就是现在……不怎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