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第一次交锋
黑暗与光明的交汇处,无数利刃虫如同涌动的潮水,冲击着坚不可摧的教廷防线。
虫群猛烈地扑向穿着闪耀盔甲的战士们,试图用狰狞的利爪撕裂这道由信念铸成的坚固壁垒。
然而,每一位被神力洗礼的战士,都仿佛注入了不屈的生命之力。
他们的身躯在受到伤害后,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他们的斗志更加炙热。
士兵们手中的长剑挥舞间,充满着神圣的力量,每一击都能让利刃虫的身躯分崩离析。
虫群一波又一波的攻势,在这些战士坚定的意志和惊人恢复力面前,始终无法得逞。
就这样,教廷军队形成了一道足以撼动黑暗长夜的灿烂光芒,任由暴风骤雨,始终屹立不倒。
不过战场上的另一端,虫群的巨镰犹如收割命运的镰刀,不断在士兵的阵列间穿行,将号令、钢铁与勇气一同撕裂。
铁甲汇聚成一道道防线,却在巨大的压力下纷纷崩解。
正当绝望似乎成为唯一的归宿时,一股沉着冷静的力量自军队深处涌出。
身披重甲的教廷战士在灼热与冰凉的神力中锻造了无数次,他们的铠甲镀满了朱砂色的圣印,熠熠生辉;
手持大剑,其刃芒在阳光照射下反射出刺目的耀光。
战士们的眼中燃烧着不屈的斗志,全然不顾物我,只为守护信念而战。
喧嚣的战场在战士们冲锋时愈发显得寂静。
教廷战士就像是战争之神的化身,将耀眼的信仰化为力量,在虫群中开辟出一条道路。
他们轻巧地翻越着巨镰虫十几米甚至几十米的身躯,将锋利的大剑刺入它们坚硬的外壳,如同利剑穿透流沙。
甲壳被撕裂的声音仿佛是铜钟悠扬的响起,教廷战士凭借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和坚定的信仰,将巨镰虫斩杀。
战士们的英姿在战场上展现无遗,他们彼此间默契的协作,让每一次攻击都如神助般精准。
当巨镰虫终于倒下,周围战士的欢呼声中,教廷战士却仅是简单地擦去剑上血迹,眼中的光芒更加坚定。
这是信仰的胜利,也是守护之誓的坚持。
虫群的第一波冲击在顽强的抵抗中终于被击退。
战士们的盔甲上还残留着刺虫群的酸液,烟雾和尘埃在战场上蔓延。
但紧接着这片灾难的土地被教廷的信仰之箭彻底净化。
一支支箭矢伴随着烈焰与神力,在空中划过优雅的弧线,将那些刺虫群化为焦土。
随着火光的晕染,重伤的士兵们呻吟着倒在了冰冷的土地上。
死亡的阴影笼罩着被虫群切断手脚的士兵身上,沉重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寸土地上。
这时,一群身着祭袍的神官从后阵缓步走来,他们在战火与硝烟的对比下,宛如来自光明世界的使者。
牧师们伫立于战场,双手合十,口中咏唱着光明之神的神名,声音中充满了悲悯和力量。
在牧师们的祈祷声中,一道道柔和而强大的光辉从天而降,温暖地覆盖在每一位重伤士兵的身上。
那些光芒仿佛拥有赋予生命的力量,一股神奇的暖流在每个士兵的体内流转,恢复着他们的生机。
创伤在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那些本已奄奄一息甚至与死亡无异的勇士,居然在命运的边缘拉回,神迹般地睁开了双眼。
哀嚎声逐渐转变为惊叹和赞美,战士们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活力,抚摸着之前致命伤口的位置,只感觉如今无比坚实的胸膛,回荡着强大的心跳声。
往日的创痛,如今只在记忆中摇曳。
牧师们的声音依然在咏唱,而每一次提及神名,便有新的奇迹发生。
在这一刻,战士们见证了信仰的力量,以及光明之神对于他们无尽的恩赐。
破旧的战旗在风中振翅,战士们在光明之神的庇佑下重整旗鼓,凝视着牧师,眼中闪烁着对于生命第二次赐予的敬畏与感激。
奥马斯站立于褐金狮鹫的宽阔背脊之上,他的目光坚定,穿透前方的沙尘和烈日。
天空如同被大火灼烧过一般,显得异常鲜艳,沙漠的风在他脸上吹拂着,如同无形的磨刀石,去磨润他的意志。
神官走到他的身旁,眼神中带着忧虑,开口问道,“神选陛下,难道我们不需要休整吗?大家刚刚才脱离那场恶战。”
奥马斯的眼神未曾动摇,他轻轻摇头,周围士兵的喘息声和盔甲的碰撞声似乎都渐渐远去了,只剩他的声音,清晰而坚定:
“神的啓示是明确的。在米勒荒原深处,那邪神的虫群力量正急剧膨胀,它们的巢穴如同雨后春笋,此刻正是汹涌生长之际。”
“我们没有时间停下脚步,每一刻的延误都可能导致更多无辜的生命被这股黑暗所吞噬。”
他的目光如同翱翔的狮鹫一般,深邃而冷静,似乎已经看到了米勒荒原深处令人颤栗的虫巢景象——那是一片被漆黑所淹没的地狱。
他深吸一口气,将内心的不安和疑虑压下,继续沉声道:
“吹响号角,让勇士们整顿行装。我们必须在邪神降临之前,清扫这些邪恶的渣滓。”
神官看着奥马斯的背影,最终紧握着神杖,点了点头。
随后,奥马斯猛地拉起狮鹫的缰绳,向天空发出一声长啸。
那狮鹫随着主人的指挥,挥动着翅膀,冲上高空,带起一阵沙尘暴。
整个军队被这股气势所激发,士气高涨,毫无迟疑地跟随着奥马斯,向那未知的黑暗前进。
光明教廷的军队在锋利的命令声中迅速穿越荒凉的原野,脚下是被不断踏平的干枯地面。
正午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将周围的景色烘烤得金黄一片。
然而,在这一片普通无奇的领域中,奥马斯的目光锐利如同猎鹰,捕捉到了那些隐藏于自然之中,几乎与地面融为一体的生物——那些巧妙潜藏的菌毯。
在他那敏锐的目力下,那些变色的菌毯就如同沾上污点的白衣,无论如何伪装都掩饰不了其本质的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