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子民愿意以一国之富供养国师,也请国师佑我大秦,国师若是他日违背诺言,朕哪怕上穷碧落下黄泉,也定要击杀国师,替大秦子民讨个公道。”
“陛下你大可以向旁人打听一下,我义成子做事向来是有口皆碑,比如龙虎山的张虎一道兄等人便是深有感触。”
“大秦助贫道修行,积攒千万功德,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贫道自然也会为大秦消灾解难。”
“这就是我,慑世纯阳!义成子!”
“陛下还是对别人上穷碧落下黄泉吧~”
易尘稽首一礼,也不再打马虎眼,他当即沉声做出承诺。
目光交汇,两人击掌为誓!
哈哈大笑声中,道人广袖一甩,当即迈着四方步,大摇大摆的朝着外面走去。
不多时,一名雍容女子抱着一个扎着两个小辫子的稚子走进了嬴肆的书房,见到自家夫君又在沉思,雍容女子轻笑道:“陛下又在思虑什么?竟是如此入神。”
“没什么,朕只是感叹一下咱们大秦这位国师,真是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修为惊人,智慧通达,真是奇才,朕差点就误入歧途。”
“陛下,国师大人既然这么厉害,你说月姬请他收雉儿为徒,你觉得如何?”
“雉儿愚笨,吾与陛下皆是聪慧之人,也不知道他像谁。”
“国师听说最是护短,若是雉儿能拜在国师门下,无忧无虑度过一生也是极好。”雍容女子紧了紧怀中稚子,却是担忧的说道。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太子是个宽厚之人….也罢,既然月姬你有如此想法,那么便依你吧,你自己找个机会和国师说一下。”嬴肆温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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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映照在易尘的脸上,映照出道人脸上莫名的神色。
给别人机会,便是给自己留路,世间之事,当真是奇妙至极。
他囿于与白云子的誓言,多行善事,莫问前程,因此能有留手留情之处,便尽量留手。
今日他心生善念,说服嬴肆,为不求奋进’的大秦百姓‘谋得了一些安歇之地,避免了未来的某些悲剧,没想到如今便换来了嬴肆对自己全力支持的承诺。
千万功德,一千万只妖鬼阴祟,他慑世纯阳做梦都能笑醒。
“哎,贫道之前也曾说过,想要创造一个既能容纳豺狼的嘶吼,又能抚慰弱者的悲鸣的世界,今天算是走出了一小步了。”
“师傅,弟子真的很努力了啊。”
“虽然只是推动了一小步,并且是由嬴肆主导缔造,但是贫道仍旧功不可没,功德拉满!”
“功成不必在我,功成必定有我,这就是我慑世纯阳义成子,在这个过程当中,弟子收点深红功德修行,这很合理吧,
师傅,你泉下有知,倒是托梦夸夸我啊。”
道人脑海当中蓦然闪过了一个白发老人的画面,他怅惘一叹,心中五味杂陈,当即朝着坠龙山方向远去。
此刻,坠龙山下,一名修士正在辛勤劳作,什么‘小覆地术’,‘小云雨术’,‘太庚沼气堆肥术’乱扔。
这人赫然便是征战蜃岛之时被他抓过来的倒霉蛋,无山子。
此人如今正在坠龙山左右扩张开荒,国师大人说了,不把一千亩荒地变成福田,腿给他打断。
至于牛?牛正在此人开辟的福田上吃草呢。
此刻,在坠龙山下驻守的两名大秦甲士望着悠闲吃草的牛和远方劳碌的身影不禁窃窃私语起来。
“队长,这是什么情况?”
“小张,你今日刚来坠龙山换防,不懂这里面的情况,国师大人心眼很小的。”
“我的一个表叔乃是在黑旗军的一名精锐,他亲口告诉我此人逃生之术确实有一套,国师大人第一次出手大意了,竟然一把没抓住,第二次出手才抓着,在他们黑旗军面前丢了面子有些挂不住。”
“所以其他人经过审问没问题的全部都放了,就这个傻蛋留下来耕地。”
“竟然是这样啊,队长,对了,天上落下来一道人影,我瞧着怎么有点像国师大人啊。”
“草,那就是国师大人,小张,你快闭嘴!”
一道黑着一张脸的魁梧道人身影自天际疾速坠落。
“你们两个很闲嘛,这么闲别守着山门了,去帮无山子一起去耕地,人多力量大嘛。”
“敢不去腿给你打断。”
望着苦着一张脸悻悻的朝着远方走去的两道身影,易尘这才面色稍霁。
这两人简直大胆,竟然敢泄露国师大人的机密,必须要多耕几亩地教育一下了。
“我是那开天辟地的武祖,何人胆敢打翻贫道的香炉!”
歌声响彻,道人收拾好心情顿时拾级而上,朝着一座高塔施施然走去。
如今的坠龙山上早已建起一座高塔,用来盛放国师大人的千万功德,此塔唤作镇邪塔,由大秦工部衙门精心建造。
“千万功德,亿万深红,小宝贝们,贫道来啦!”易尘咧嘴一笑,当即踏入。
蜃岛之行又过了这么多天,他义成子又要去‘收菜’了。
这也是一种修行。
一盏茶时间后,道人意犹未尽的走出。
此刻的镇邪塔空荡荡,慑世纯阳在人间。
….
….
时间一天天过去,每一天都有源源不断的功德送上坠龙山。
深红点的缺口每一天都在缩小。
近了,近了。
二十多天时间过去,此时距离易尘突破真功第二十一层已经只剩下区区八十多万深红点。
这是大秦开始发力的缘故,这二十多天送到坠龙山的功德和之前相比多了将近五成。
天魔舍利还没有消耗完,区区八十多万深红点,现在易尘的突破已经是板上钉钉之事。
“什么?皇后月姬夫人叫贫道前往?”
正在盘算着深红点,嘴角比ak都难压的易尘望着白师师进来禀告,忍不住疑惑道。
皇后相邀,易尘虽然不解,但是还是如约而至,来到帝皇宫。
此刻,一名雍容女子抱着一位稚子正坐在一处别院。
“国师,你来了,快请坐。”
“雉儿,快去叫爹!”
稚子惊诧的目光望了自己母亲一眼,似乎难以置信。
在母亲的再三催促下,他这才跑到易尘跟前,跪下,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爹!”
大秦国师大人屁股刚挨着半边椅子,马上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发生甚么事了?
皇后你要干嘛?
这是帝皇宫,你这么干贫道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