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科长,有需要随时找我。”
手下把财物档案书籍一系列搬上车后座,周清和独自一人开往鸡鹅巷。
此次行动收获不菲,一来‘红党’的身份证据确凿,有着顾知言的加料不说,光是把这么多军内的秘密档案带回自己住处,这就绝对是不被允许的事情。
二来,军内有些人很不给戴老板面子,扬言就是资历低,是后生晚辈。
而此次这等于是可以给戴老板唱戏的机会,扬特务处的必要性和威名。
对戴老板来说,这可比‘红党’还重要。
“好东西啊......”
到了鸡鹅巷,找了两个路人帮他抬东西,一直抬到戴雨浓的办公室门口。
“毛秘书,处长在么?”
“在,周股长,什么东西?”
毛秘书走了出来笑着问,按理说这么大一个包裹进处长办公室前,他肯定是需要检查的。
用床单包着,上面还打了个蝴蝶结,落地发出砰的一声。
“你们两个走吧。”
周清和挥退旁边,给毛秘书解开了上面包扎的袋子。
“这么多钱?”毛秘书的眼睛一亮,他的表现完全不是那帮情报科的手下能比的,当即笑开了颜,马上就看向了周清和。
福将啊。
处里缺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大多数任务都是赔着钱干,像这样的大肥羊,绝对是难得一见。
就比如上次贪污的那个军需处长,贪污的事情扯来扯去,耗时弥久,最后大部份贪污的钱财还是给军队的人收走了。
特务处不止汤都喝不到,还被18军的有些人记恨上了。
脸上无光啊!
“来,我帮你抬进去。”毛秘书当即敲开了门,稍作通报,就在戴雨浓的注视中,两人吭哧吭哧的拎着床单一角入内。
砰,包裹落地,床单散开,里面的金条钞票全部暴露在戴雨浓面前。
一下子,戴雨浓脸上微皱的川字那就没了。
“查抄到的?”
“是的,过程中发生了些意外,那人想跑被打死了。
这些档案是军内机密,那里现在只有些警察维持治安,我就全部带回来了,还有这本书。”
周清和汇报完就把诗经递了过去。
“兄弟阋墙?”戴雨浓眼神幽冷,冷笑一声:“还有别的证据么?指向红党的。”
“没有。”周清和据实已报。
戴雨浓微微点头,思索一番道:“也正常,以他的军队位置,在红党那边的级别不会低,而且看他的从军履历必定是个老手,不会留下明显的证据。”
毛秘书补充:“毕竟是特科的高层手把手教导,要不是意外被看见,谁知道他是个红党,就算事发了,顶多以为就是个贪污犯。”
“嗯,死了就死了吧。”
戴雨浓果然对这件事情不太感兴趣了,而是拿起地上的军内档案看了起来,冷声道:“多少机密都被这样的蠹虫送给了红党,这么多年居然都没有发现,一帮废物,还敢说特务处的不是。”
毛秘书嘴角抿起微笑,他知道戴老板骂的越狠,接下来对军内下的手也就越狠,心里就越高兴。
这时,周清和也见缝插针,捡起地上的风花雪月二三事,递了过去:“处长,我还发现了一本日记,想来是这个红党想等关键时刻要挟这帮人的把柄。”
“我看看。”
戴雨浓连档案都不看了,递给老毛,随后翻了起来,看的很仔细,细细品味。
只要按图索骥,蹲蹲点,这上面的人物关系,比如睡手下老婆的事,都可以查证,拍照。
这东西作用可不小。
“处长,那我们就先出去。”毛秘书很有眼力价,当然是要给戴雨浓私人空间。
至于论功行赏这些,那肯定得等戴老板处理完军内的事务再行奖赏了。
戴老板头都不抬的嗯了一声,问道:“顾知言,去哪了?”
“他去军内了,说是连夜封仓库,以备查账。”周清和汇报。
“好,军内的事务你就别掺和了,让他去搞。”
戴雨浓抬头笑笑:“那都是帮糙人,万一有个磕碰,把你的手弄伤了,毙了他都不解我心头之恨。”
“是。”
“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