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付沧钊从这一声叹息中读出了失落。
姚立婷拍了拍身后控制台:“还记得你甩给我和嬴朔月的系统吗?”“记得。”
“这玩意儿出bug了,不过不是系统本身的bug,是我们没优化好。”
原来,嬴朔月早就为系统设想了一整套女女互助体系,满心欢喜地以为按照她的设计就能完美闭环,对这个世界本身的消耗可以降到最低限度。
可是谁知道,当整个体系真正开始运作,却完全没能建立起来。
“好消息是,最起码我们找到了症结所在,”姚立婷指着显示屏上一连串的个位数字说道,“但说实话我们怎么没想到,问题居然出在我们筛选的绑定对象身上……”
简而言之,就是她们在设置绑定者筛选标准的时候没考虑周全,单纯根据“思想觉醒值”来判定一名女性是否值得绑定系统,最终导致大多数被选出来的绑定者连最基本的任务都没法完成。
那些人似乎永远都在猜忌:
“系统背后是不是由男人操纵,不然凭什么让我们去学一些根本不挣钱的专业?”
“凭什么让我们自己做事,而不是骂醒更多人、号召更多人觉醒?”
“我们为摆脱美、摆脱男性已经很努力了,凭什么否定我们的努力?”
“凭什么叫我们包容女人和女人的恋爱关系?女人和女人之间也会产生压迫,我们应该反对这种压迫关系!”
“凭什么一个劲儿强调女性身体力量普遍不如男性,这不是典型女弱论吗,女性本该高高壮壮啊!”
“凭什么碰到难吃的饭就一定要回家自己做饭,而不是骂厨子做得难吃?”
而事实上,那都是系统经过多次演算得出的最佳结果。
付沧钊听完姚立婷诉苦,同样无奈叹息。这样的人她也遇到了很多,但每一次她都有办法摆脱这部分人的影响,自顾自地完成计划。
这的确是姚立婷她们事情没做好,她们也尝试去补救过,却发现优化筛选标准需要超大量算力支撑。
各项指标变复杂了许多,不再简单依据觉醒值判定,还要考察各项适合度指标。如果适合度太低,哪怕觉醒值满分,也要将其排除。
“现在小师妹你回来了,可以帮师媎的忙吗?”姚立婷小心翼翼地问。
“没关系的,我无意怪罪师媎,”付沧钊笑了,拉过姚立婷皱巴巴的手,与之十指相扣,“师媎遇到困难,我自然倾力相助。”
“小师妹变了……变了好多,”年老的四师媎也欣慰地笑了,空出来的手轻拍师妹手臂,“比以前开朗了,会说话了,你老家那边的人一定很爱你。”
听到“老家”这个词,付沧钊忽然怔住,随后释然道:“姞梁枍用合法程序把我带到她身边,我的一个朋友刚好也过来了。我们收养了一个女儿,还一起养了一只三猫,还有几只鸟……”
姚立婷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姞梁枍和你在一起啊,那太好了!哎你知不知道,她留在我们这的这段时间里,可是教了我们不少好东西呢!”
“她的本事我知道。”付沧钊点头,转身去看控制台显示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