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这么胡闹下去,公司才会一蹶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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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打个电话过去?”
梁霁微微敛起眉间,厌恶地把通话的音量降到最低,沉寂着一张脸,和声细语地把尝试着夺回手机使用权的王律规劝出去,转而搓了搓耳廓,留意着电话那头锁舌卡住的响动,“呵”地嘲笑出声,“盛城际速的事儿,你怎么敷衍调查我管不到,但如果因为彻查你手底下直属的子公司,牵连到好不容易才步入正轨的其他业务……到头来无非就是查账嘛,但掺了水分的清单报表上签的是谁的名盖的是谁的印——”
“梁霁!你别他妈想着把我踹出去!”
梁明的嗓门儿震得顶配的音箱都呲出了杂声,“老爷子的遗嘱写得清清楚楚!盛城国际没你的份!如果你想把我推下水,那公司也别想好,我一定会让你一分钱都捞不到地从这儿滚出去!”
“不然怎么?找你那个瘫痪在疗养院这么多年都没去看过的亲妈告状?还是像之前一样把楼馨的墓地挖开,再扬一遍小三的骨灰?”梁霁并无波澜地揭开这道关乎他身世经历的陈旧伤疤,轻描淡写地冷哼,“梁明,这么多年了,有点儿长进吧。”
梁霁抵着方向盘,任由车身滑行跟随在前序的混动轿车后面,目光落在了不知道是拨动了哪个按键左摇右摆起来的后窗雨刮器,随即略微分神地调高车载通话的音量,轻声打断了正在电话那头举例剖析接下来该如何最低成本地剥离梁明手上股份资产的法务,余光瞥向反扣在副驾驶座位上震动了有段时间的私用手机,转瞬又把视线敛回来,“不好意思王律,刚刚说到怎么把盛城际速从集团链条脱扣摘除的地方我还有一点问题——”
他话音正悬未落地,车载音响里就“咚!哗啦——”地撞出一地稀碎的杂音,紧接着就听见一阵气喘抢占喷扑在手机的话筒跟前,大抵是来人还愤然地扯掉了王律的耳机随手扔进了律所洽谈室的鱼缸,电流“滋啦”的噪音合着电话那头的愤恨怒吼,成倍放大地炸响了梁霁的车厢里。
“……不就是长进嘛。告状那肯定得告个大的啊,过家家多没劲。”
梁明对于梁霁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举措无动于衷,甚至于像是正中下怀,忽然就猖狂顽劣地笑出声来。
“梁霁,我肇事的那台车,你全部仔细检查过吗?”
工作身体原因暂时隔天~
万物有灵且美,愿珍惜,愿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