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忤逆贸易。

“赞美贸易，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无所保留地告知于您，以此来歌颂您的无比崇高。”

“这是一枚幸运硬币，它可以帮你离开这里。”

“你在逗我？”艾姆表情带着几分质疑，他再怎么看，这也是一个普通的金属硬币，而且还是面值最低的那种。

“收了这东西，史瓦尔会带你离开，不过本着贸易的原则，我要你告诉我绯红之母的祷告祭文，我想你不会说自己不清楚的对吧……绯红的信徒。”

见到这人越发不耐，里亚也不再戏耍他，青年直接凭空变出一枚史瓦尔硬币，抛在空中后又“啪”地单手接住。

而且日记本说是日记本，里亚却没有写日记的习惯，单纯只是当它是个备忘录，想起什么就随便写点什么。

硬币入手的那一刻，他突然感觉面前青年脸上的金色眼睛颜色又扭曲了几分。

他已经发现最近的召唤物触手变得越来越活跃，而小史瓦尔却一直昏睡下去。

“这根本就不是一码事，你怎么能——”

艾姆的眼神逐渐出现了动摇，他也不再顾忌里亚表现出来的古怪，上前接过那硬币。

思索再三，艾姆还是开口了：“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

向绯红献祭的代价是献祭者死亡，这风险有点大，但里亚还是要冒险试一下，如果成功，那小史瓦尔的问题就能迎刃而解，如果失败——

“你说绯红之母……什么绯红之母我不……”

从一开始，里亚就想办法将一部分人鱼变成自己的信徒去寻找某些漂泊在海上的绯红信徒带到这里，因为这里足够广阔，而且今天的月亮十分明亮，是个向绯红献祭的好时机。

难道是他肩膀上有红月纹路的烙印吗，可不应该有人知道才对。

胡乱颂念神祇祭文会存在一定风险，如果是书写，风险就会降低一些。

就这样，里亚决定在引诱人鱼的同时将召唤物们通通放出，让它们代替小史瓦尔好好玩一番。

说着，艾姆当着里亚的面就要颂念绯红之母的祭文，里亚却让他停止，接着把自己平时用来记录一些乱七八糟的日记本交给他，让他把祭文写下。

这样想着，艾姆决心不能就这样出卖自己敬爱的母神，但下一秒，他突然想到，他要是拒绝贸易，贸易之主会不会愤怒。

从本源来说它们是一个东西，那些触手就是小史瓦尔的一部分，但自从对抗过红月后，它们的力量就像疯涨般躁动。

比如上面写了超凡生物的种类、习性、可搜刮的产物、估算价格等。

它们和神话生物的记忆互通，这样也相当于小史瓦尔出来玩过了。

他倒是要看看自己的命格够不够硬。

此时，那些海域中的触手也安静了下来，它们纷纷钻回海底的阴影中消失，微风吹过岛上的丛林，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里亚提着煤油灯帮艾姆照明，以方便他更好地书写下祭文的内容，但此时艾姆的手却哆嗦个不停。

“绯红之母是个弑杀成性的怪物，祂是死神！祂会把我们的灵魂都丢进地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