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来家宅邸的陈青兕到了国子监,例行日常纪律巡查以后,返回办公署,想着扳倒李义府的办法。
要救刘仁轨,唯一的法子就是釜底抽薪,将李义府拉下马来。
有实力动李义府的,在长安也就李治这个皇帝了。
此事看似很难,听起来也很滑稽。
毕竟李义府是李治身旁最老的臣子,最信赖的臂膀,如日中天。
陈青兕却是知道,这一切都是表象。
李治这个皇帝骨子里刻着天性凉薄四个字。
只有少数人他会真心对待,其余人不过是手中的棋子,能用则用,不能用随时舍弃。
李义府尽管跟了李治多年,他存在的定义还是一枚棋子,并没有走入李治的心里。
因为好用,才重视。
但李义府干的一些事情,已经触怒了李治,只是他还有利用价值,李治取舍之后,没有追究。
这不追究,并不代表不在意。
只是将不满压着……
李义府在历史上的结局并不好,流放到了巂州。
李治泰山封禅的时候,大赦天下,还特地下令不许李义府返回,以至于活活气死。
正如刘仁轨说的,李治能够纵容李义府一次,便不会纵容第二次。
只要能够诱使李义府犯错,便能借李治的刀,将之干掉。
关键就看如何引诱。
陈青兕脑中浮现李义府过往种种,一套计划,渐渐于脑海中清晰。
“首先得给李猫足够的压迫感,让他知道自己当下虽微不足道,却是在他的背后步步追赶,他若止步不前,必为自己后来居上。”
“只有他急了,才会犯错。”
“昌黎先生,对不住了!”
陈青兕默念了一句,他伏案书写,奋笔疾书,一篇《师说》,跃于纸上。
“令狐祭酒!”
陈青兕来到令狐德棻的办公署。
令狐德棻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国子监监正,却是当之无愧的大学问家。
每次陈青兕来寻令狐德棻,这位国子监祭酒都在做学问,修补古籍著作,让前人的心血结晶,重现于世。
“又有什么事?”令狐德棻抬起了头,说道:“有些事情,你自己做主就好。不必事事过问,关于政策改制,老夫远不如你,问了也给不了中肯的答案。”
他语气中有着被打扰的责怪。
陈青兕忙赔笑:“先生这是错怪学生了,学生在国子监多时,见监内生员气象,一时有感,写了篇文章,请先生品评。”
他知令狐德棻更喜欢别人称呼他为先生,果断改了叫法。
令狐德棻眼前一亮,陈青兕诗才无双,却不知文章写得如何。
不满烟消云散,急不可耐道:“快,快快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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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