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郎的事闹得大,影响也深,戾庸帝的下场叫各国皇室引以为戒,为君不仁,天不收,自有人收,莫要轻狂,以致于自掘坟墓。
这便是《伍郎之怒》这出戏皇室必备的原因,能领悟到多少,便看各人的悟性了,聪明的自会时刻警惕,不敢懈怠,傲慢的则不以为意,当个乐子。
不然为何有那么多前车之鉴,世上仍是不间断地涌现一批又一批不知教训撞入死路却依然不肯回头的人?
戏既已点好,戏台上自然快速的做好准备,锣鼓一响,好戏开场。
旻国皇帝顺势看了李小寂一眼,语气里听不出喜怒,扬声道:“你倒是乖巧,会点戏。”
李小寂微微一笑,站起身,举起茶杯,向旻国皇帝敬了一杯茶,道:“回陛下的话,草民并无其他心思,只是恰好很喜欢这出戏罢了。”
“是吗?那便坐下好好的看吧。”旻国皇帝摆摆手,将视线放在了戏台上,巧合么?这出戏也是他的喜好之一。
《伍郎之怒》这部戏曲主要讲的是他杀入皇宫及让出帝位的内容,剧情紧凑,气氛紧张,很容易便让人代入到当时的情景中,不自觉的屏住呼吸。
旻国皇帝和李小寂很快就没心思想别的了,专注的看着台上的剧情发展,不知何时,大奸臣系统也站在了李小寂身边,仔细的看戏。
见旻国皇帝和李小寂都对这出戏认真对待,看得一个比一个认真,无聊的数着玩的南衣不免来了几分兴趣,坐正了身体。
问了身边的宫女一句,大概晓得台上唱的是什么了,南衣便试着正经的看戏,无奈,她看来看去始终看不出道道,只能喝茶解闷。
偶尔扫一眼戏台上的内容,靠着自己的理解,重新给这出戏定了意义,眼里便露出了几分不屑。
一场好戏就在不同的眼神变化中落幕了,旻国皇帝看得高兴,当场重赏,喜得戏班子人人眉开眼笑,纷纷跪谢隆恩。
看了这么久的戏,无论是戏中人,还是戏外人,都得休息一下了,旻国皇帝便让戏班子退下,好生安歇,明日一早再出宫。
一眨眼,戏台变成了舞台,舞姬跳着轻柔舒缓的舞蹈就着乐师的节奏,如荷塘里的鱼儿一般灵动。
旻国皇帝收回视线,想问问李小寂对伍郎这事有什么看法,便听南衣嘟囔了一句,“女色误人,也不怪得戾庸帝沉迷其中。”
“……”旻国皇帝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侧头看了南衣一眼,南衣却以为他赞同她的看法,便清了清嗓子,长篇大论了起来。
系统拦都来不及拦,只得捂着脸任由南衣在那里犯蠢,她没看到旻国皇帝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吗?
在世人看来,戾庸帝的下场乃咎由自取,怨不得人,但在南衣看来,却是罪不至死,容色惑人,戾庸帝抵挡不住,实属正常,不该苛责。
“服侍帝王乃何等荣耀之事,那些女子却不识好歹,死了也是自找的。”
“而这伍郎让出帝位的举动也着实愚蠢,便是为着平衡局势,也不用把到手的皇位转给别人,大不了多娶几个皇家女,以安抚旧臣旧宗氏的心。”
“实在不行,他还可摄政,待风头过了,亦可登基,何必做完了一切又远走高飞,白白便宜了别人。”
南方啥时候通暖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