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国算是小国中实力强劲的了,又有丰富的矿藏作为依撑,与瑜国瑾国等大国的关系皆维系得不错。
却还是说被孟国灭就被孟国灭了,整个皇族尽皆被屠,死得干干净净,愣是一点招架之力也无。
其他质子的母国实力尚且不如言国,更无丰厚储备,焉知明天传来的噩耗会否便是落在自个儿身上?
想着,众人全都没了心情,安静的待在居住的寝殿里,李小寂再不济也有宣子庆的疼爱,他们呢,呵,顾好自己便不错了。
虽是这般想,但仍有人决定找机会去看看李小寂,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总不好太冷漠。
至少在瑜国皇室面前得做足了样子,免得落个不好的印象,影响自身。
心思各异之际,那位原本想要提笔练字,以此静心,好思考未来的质子默默的翻出了一张地图,看着上面的一个个红点点,眉头微蹙。
“不管过去如何,言国之后,便是我莒国,孟国狼子野心,绝不会止步于此,为了母国,也为了自己,李小寂,我会与你冰释前嫌的!”
“希望你能如我一般思量,千万别拒绝我伸出的手,否则,你将再无机会得我莒国助力。”
说着,这位来自莒国的六皇子——吕应扬,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决定。
听得这话,石内侍明白了,吸吸鼻子,没再强求,在两个年轻宫侍的搀扶下,退下休息。
她得给那个听话但性子略微急躁的大个子提个醒,别在大业未成前便飘了起来,给人可趁之机。
这时,一直趴在地上陪着主子无声哭泣的石内侍动身了,似乎想要亲自照顾李小寂,却被宣子庆阻止。
半晌,冷声道:“宣子庆,言国只是一个开始,我会让你明白你弃我而选穆令尔是一件多么错误的事,呵!”
李小寂顺势蹭了蹭宣子庆,学着原身小时候的样子黏着对方,紧皱的眉头也稍微舒缓了些。
想到这里,宣子庆摇摇头,又替李小寂擦了把脸后,命人拿来素服,给李小寂换上,其居住的寝殿已挂上白布,表明正在服丧。
“小阿寂啊小阿寂,你可别怪姐姐心狠,要怪就怪你当初帮错了人,助错了力,不然,我还能给你留几个血脉至亲聊做安慰。”
“石内侍,阿寂尚且年少,待他成长起来,仍需要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你当为他保重身体,能常伴在他身侧,便是你最大的忠心了。”
更随便找了个借口假装攻打瑾国,又在瑾国调兵应对时,出其不意的调转方向,快速的灭了言国。
由此可见,原身确实备受宠爱,没见一国太子都特意换了素服才过来吗?
这一手,不但打乱了瑾国的布局,更断了瑜国一臂,偏偏碍着旻国的关系,无论是瑾国还是瑜国都不能轻举妄动,只得徐徐图之。
倘若瑾国或瑜国贸然行事,反击刚与旻国联姻成功的孟国,便给了旻国开战的理由,叫它顺势为之,挑起诸国混战。
依着规矩,质子是可以替母国替家人守丧的,但为防冲着所在的国家,通常只能私下烧些纸钱,穿着素一点的衣服意思意思。
在宣子庆的怀抱里,李小寂放肆的哭了很久,哭到最后哭累了,软软的倒下,直接睡了过去。
该女子年约二十,容貌倾城,一笑若梨花落绿水,令人难以移开目光,可惜,她眉眼中透出的一丝狠色,破坏了几分美感,叫人本能的生出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