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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青莲港,一到冬日,整天刮着海风,风很大,还夹着雨丝,细细的,丝丝缕缕,徐徐飘飘,天很冷,很冰,但路旁的夹竹桃越发得艳丽了。
财大气粗的王老板终于忙碌半个月了,在小镇的街角开了一家最大的玉器店铺,名曰“君子如玉”。云紫也成了这里的玉器顾问。
蝴蝶港的云紫从小就爱玉,又加上自己的夫家是当地玉石的收藏大家。
她深谙玉石的文化、收藏、艺术、价值,况且现在玩玉的人越来越多。玉石业也,如玉一般,正如璞石无光,千年磨砺,慢慢温润有方。王老板就是看准了这样的商机无限。
一大早,云紫在“君子如玉”馆的书房里看玉器方面的书籍,里面很多诗句让她喜欢,她随手拿起毛笔用小楷字摘抄下来: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细观玉轩吟,一生良苦心。雕琢复雕琢,片玉万黄金。
钗头玉茗妙天下,琼花一树真虚名。
玉在山而木润,玉韫石而山辉。
天公娇子性通灵,风沙磨砺俏玉容。冰晶玉肌飘清韵,暴雨洗礼驻彩虹。”
云紫自从来到这里后,她最喜欢蝶飞儿,她觉得她们意趣相投,当然王老板也介绍了很多小镇上商人的家眷夫人小姐让她认识和来往,这些女人们平日喜欢牌局和派对,云紫不喜欢牌局,但出于礼貌,聚会还是会去参加的。
云紫在这里很受欢迎,可能更重要的是云紫一直坚持的“惠及他人”的人生哲学。
这种哲学甚至从她嫁人后推展到夫家、到现在接触的每一个女人或她们的保姆佣人,她们都曾体验过云紫式的体贴。
王老板每次都笑着说:“云紫顾问,你算是蝴蝶港的名媛……”
云紫常想起自己的母亲羽茉,虽然母亲生活不易,但母亲好像是润滑剂,但云紫她从小跟着她生活,没有感到任何痛苦,只有爱的。有空时,母亲带领她挖开草坪,种上白菜、空心菜、蚕豆、花生,还养了一群鸡和一头猪。日子终于趋于平和平静,家里又有了琵笆声音的。
“云紫,说实话,我很欣赏你的礼仪和着装,我每天来店看见你,你仍然是蝴蝶港大家闺秀的做派,你看你每次都穿精心剪裁的旗袍,描着红妆,洒香水,拢好头发,踩上高跟鞋才肯出现在玉器店。你让我们雅静的玉器店增辉不少的,玲珑剔透的。”
一边擦着玉石,一边叼着烟嘴的王老板端详着云紫微笑地说,好像把云紫当玉石鉴赏一般。
这时候店里还早,没有什么顾客,云紫在想着自己的事。
那一日她和蝶飞儿在艺馆里闲聊。
“蝶飞儿,你信八字吗?小时候,我母亲帮我看过,挺好玩的,但说得挺有趣的……”云紫突然好奇地八卦着。她拍了正在看书的蝶飞儿。
“我说给你听听,娘亲说相士说过我的八字中,是个财官印俱全,俱透、俱旺的女孩,大多出生于好的人家、或者具有较高知识、文化修养背景的家庭;属于那种大家闺秀类型的女孩,天生就具有一种高贵的气质。对于爱情,我会有着自己的简单的准则。”
“蝶飞儿,说到爱情,我觉得有点准,你别笑我,当时,我还没出嫁时,在我心中,很单纯,没有太多想法,未来夫婿必须是我爱慕、尊敬的人,有没有钱无所谓,只要他愿意为了养家糊口出去努力工作就好的。”
“云紫,那你成家后呢,你们是怎么过日子的……”蝶飞儿打断了云紫的话。
“婚后,我的先生对我挺好,他家是商家的大户人家,他经常出差,但他都提议让到我跟着,所以我也算见了大世面,我跟着他,所以自己也对自己要求高些。我一直有空就读读书,学点东西。但是回蝴蝶港时,我也很忙碌,既要操持家事、指导家里的保姆和管事、又要沟通厨师,同时还策划并主持很多家里的小的宴会。所以我好像成为了一名管家和账房先生了。”
“云紫,你好厉害!”蝶飞儿听着好像听故事一般,她觉得云紫出色极了。
“云紫,当时你是怎么选择你的夫君的?像你这样,肯定是众人爱慕的姑娘。”
“哦,怎么说呢?可能是缘分吧!当时很多后生追我,但我只心仪他一人。我觉得他也许是唯一适合我的人,虽说出身富裕家庭,但他一点都没有纨绔子弟的坏习气的,他网球打得好,舞也跳得好。和我一样,我也挺喜欢跳舞的。当时我们一个是蝴蝶港名媛,风华正茂;一个是青年才俊,年轻有为,两家都是好的家庭的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