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城知道她的意思,“如有意外,我自行担负。”
“多谢!”燕绾是真的感激。
这件事倒也不难,去一趟薄言归的书房便是,戳个摄政王府的印鉴。
再寒暄了一番之后,燕绾送走了二人。
“真是要如此?”枝月问。
燕绾笑道,“有些事情,府衙的人未必能得到实话,但是底下人看得清楚,看得明白,且能将伤害降低到最低的程度。流云洲那边有燕归阁的人,但也有无辜的百姓,如果朝廷出兵的话,只能是一网打尽,悉数剿杀殆尽。”
“夫人是觉得,要留人退路?”枝月问。
燕绾点点头,“不能赶尽杀绝,尤其是无辜的百姓,但凡有吃有穿的,谁还想落草为寇?谁不想要好好过日子?一家子和和美美的,有什么不好?”
是因为被逼得没办法了,才会想着落草为寇。
“夫人想给他们一次机会?”枝月叹口气,“可那些人未必会领情。”
燕绾倒没想太多,“做不做是咱们的事情,领不领情是他们的事情,就好似你去庙里求神拜佛,诚不诚心是你的事情,佛祖会不会保佑你,谁也不知道。”
但,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要坚持的底线和原则。
“走吧!”燕绾深吸一口气,缓步往外走。
既然答应了温城要保他,那就得说到做到。
有了这一份密函,可确保流云洲的府衙能及时庇护温城,其后温容辰在命,温城在暗,双管齐下,兴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要么是在流云洲,要么是在关外西域小国,总归是逃不过这两者之中。
回到了摄政王府,燕绾去了薄言归的书房。
对此,景山很是意外。
“夫人?”景山诧异,赶紧行礼。
见着景山在这里,燕绾便明白,薄言归也在。
这主仆二人,形影不离的,见一便可知二。
“在吗?”燕绾问。
景山连连点头,赶紧开门。
别人需要通报,自家夫人不需要,要不然……里面那位还不依呢!
乍见着燕绾进来,薄言归握着笔杆子的手稍稍一顿,旋即起身,“你怎么过来了?是出了什么急事?来,坐下来慢慢说。”
“你这般紧张作甚?”燕绾止不住笑出声来,“我就是来找你要个东西而已,也不是什么急事。”
闻言,薄言归握住她的手,略有些不解的瞧着她,“要什么东西?这摄政王府内,所有东西你都可以随意拿,还需要问过我?”
她指了指,他案头的某个东西,“摄政王印鉴。”
“哦?”薄言归颇有些兴趣的瞧着她,忽然间弯腰将她抱起。
惊得燕绾慌忙伸手,快速抱住了他的脖颈,一颗心砰砰乱跳,“你作甚?”
“抱我的薄夫人,需要理由吗?”薄言归笑着坐在了原位,随手便将摄政王大印搁在她手中,“要就给你,想做什么只管去做?”
燕绾被他抱坐在怀中,眉心微蹙的瞧着掌心里的印鉴,“你是真的不怕呀?”
“怕什么?怕你在背后捅我一刀?”薄言归笑问,“靠着这一方印鉴扳倒我?”
燕绾把玩着手中的摄政王大印鉴,“万一呢?”
“那也无妨。”薄言归将她紧拥在怀,“至少薄夫人,用心了!”
燕绾噗嗤笑出声来,“你可真是不要脸,什么都能往这道道上绕?”
“能死在薄夫人手里,为夫甘之如饴。”薄言归笑着握住她的手,用印鉴在白纸上,落下一个印痕,“归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