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绾别开头,止不住哼哼唧唧一番,“谁能知晓,高高在上,于外人眼中清冷孤傲,没想到私底下,竟还有这般不要脸的时候?薄言归,你如此这般,祖母可知晓?”
瞧着她这小动作,真当与豆豆一般无二。
母子母子,果然是一样的。
薄言归笑着抱紧了她,将下颚抵在她的肩头,鼻尖轻嗅着属于她身上的,淡雅清香。
“旁人也就罢了,偏你是我的妻,若是对着自己的枕边人尚且遮遮掩掩,那这一生得多失败?”他不以为意,“我终是要与你,生同衾死同穴,在你面前无所遮掩。”
燕绾愣了愣,“这话说得倒是好听。”
“来日刻在碑文上?”薄言归笑问。
燕绾噗嗤笑出声来,轻轻锤着他的胸口,“怎生得这般无赖?倒是让人见着,还以为是哪儿跑出来的登徒子,这般没个正形。成日将这生死挂在嘴边,真当不吉利。”
“那不说了。”他目不转睛的望着她,“只要你说的,我都照做。”
燕绾唇角轻扬,“这酒,还喝不喝了?”
“喝!”薄言归回答,“我抱着你喝。”
燕绾:“……”
远远的,景山与枝月比肩而立。
“夫人和主上的感情,与日俱增,真是极好。”枝月低声说。
景山回过神来,“只要没人从中挑唆,少一些隔阂,这日子就能一天比一天甜蜜下去。”
“如果夫人恢复记忆,会如何?”枝月忽然问。
景山愣了一下,这个假设可不是什么好假设,他这一时半会的也回答不上来,“谁知道呢?”
没有发生的事情,就当不会发生。
等到真的发生了,那便走一步算一步罢……
“那个礼部尚书的事儿,如何?”枝月转了话茬。
景山怀中抱剑,好整以暇的瞧着她,“这话你也信?”
“自是不信的,随口一问罢了!”枝月面色淡淡的,到底是在外办差多年,又不是头一天当暗卫,自然晓得有些人是信不过的。
信不过的人,说出来的话,自然也是假话。
“陷阱罢了!”景山叹口气,“你且留着心,若是夫人要冒险……”
不等他说完,枝月幽然叹口气,“你只管放心,纵然天塌了,咱也得先护着夫人,这是规矩,规矩不可废。何况,夫人待我不薄,此番情义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
奴才也是人,是人就有感情。
“夫人性子好,待人也好。”景山转头看她。
光影斑驳,枝月眉心笼愁容。
“等着事情结束,就不会再有诸多烦恼,这两日你且盯着点,主上那边已经查出了眉目,尤其是那些蛊虫的出处,想来很快就会有结果。”景山低声叮嘱,“务必保护好夫人,我瞧着那些人好似不太对劲。连主上都察觉到了,要冲着夫人去的。”
枝月瞳仁骤缩,转头直勾勾的望着景山,“那小公子呢?”
“有老夫人看着,主上的随身暗卫护着,还有将军府的人随时在侧,三重保护,应该是没什么大碍。”景山解释,“现如今最大的饵,应该就是夫人自己了吧!”
枝月敛眸,这也是……夫人自己的意思!
无论如何,不能让小公子有危险,那这份危险自然是要转嫁出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