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春又补充道:“我想,这和百草堂义无反顾地救下阿诺姑娘是一个道理,即在职,在志。
崔依看着手中的扳指,一时间竟思绪万千,突然叫住了没走几步的两人。
这个问题似乎有些莫名其妙,的确有些莫名其妙,按理说这不是京兆府应该做的事情吗?这个有什么不明白的?
张若怜愣了一下,又笑了笑,“若是宋大人在就好了,他定能解惑。”
井春有些惊讶于张若怜的改变,先前虽不是说笨拙,但送觉得有些不太开窍,总觉得像是缺了根弦似的,怎么今日竟然思索如此之多?
得,早知道不夸了。
“我在想是不是京兆府做了什么让阿诺姑娘失望的事情,不然也不会如此不信任官府。”
两人有些错愕,也不知是哪里让崔依不解。
崔依道:“是玉虫色,崔某受教了。”
“张工何出此言?若是说女儿家为了保全名声而不报官,也未尝不合理啊。”
井春不禁感叹道:“几日不见,怎么觉得张工聪慧了不少?”
百草堂名声在外,医术与医德自然不必多说。
张若怜依然在想着魏阿诺的话,蓦然问道:“井工,你说那阿诺姑娘为什么会如此惧怕官府?是京兆府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吗?”
“想到了一个案子,是你休假之间发生的事情,那案子琐碎,等到了京兆府,你看了案宗便明白了。”
张若怜不解,便问道:“崔大夫说的光是指的太阳吗?”
“我也同意井工的看法,如何能让一个弱女子受这样的委屈?简直欺人太甚,还是当京兆府不存在!”
“既然阿诺姑娘不愿意与官府牵连,为何两位还要插手,此等麻烦谁不是避而远之呢?”
井春看向了张若怜,问道:“张工有何高见?”
“井工,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那,自然是最好的……”
果然,年轻气盛也年轻气盛的好处。
井春继续向前走着,漫不经心地回道:“扳指。”
“嗯,那扳指是一件罕物,不是常人能买得起的,只要问问京城中玉石的老板,约莫能问出个下落来。”
井春也将扳指还给了崔依。两人还等着向宋大人复命,便打算告辞。
让井春为难的从来不是线索,而是如何妥善地安排好魏阿诺,
井春不能把魏阿诺往绝路上逼,就像当初的韩玉燕一样……
张若怜跟在后面,没有说上一句话,眼神中深思着什么,又一点一点地消散,似乎也察觉出这样的回答并没有作证。
井春望向了远方,一时间情绪在上头,她时常想不明白,为什么在这样的案子中受伤害的永远是妇孺呢?
而井春是女子,又是否应该庆幸自己未曾遇到这样的事情?可井春的庆幸却是他者的不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