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柳可勉，怒目注视着烛华，那眼神分明是要将人生吞了一般。

姜和晟厉声道：“柳少卿，你在朕和太后面前吵嚷个不停，你到底有没有将朕与太后放在眼里！”

不待众人反应，井春两步走到了姜和昇的面前，，“誉王殿下，长剑借嫂嫂一用。”

“贱婢，”柳可勉一个巴掌就扇在了烛华的脸上，“本少卿什么时候指使你做这样的事情了？”

柳可勉又看向了烛华，“烛华，你可要好好把话说清楚，别误了本少卿的清白！”

姜和昇手中把玩着剑鞘，却道：“柳少卿，此事似乎你更应该积极审问吧？你不是一直说是皇嫂勾引于你吗？”

烛华紧闭着双眼，迅速说道：“是少卿大人告诉奴婢的，假借懿旨让奴婢将黎王妃带到荷池。”

见烛华还是不说，井春抬手便要刺过去。

“你就听他的话？哀家的话就不听了吗？”

这一巴掌打得响亮，惹得众人连连后退。

井春直接将长剑抽了出来抵在了烛华的颈脖，长剑的寒光闪了所有人的眼睛，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井春会做出这般厉害的举动，这可是在太后和皇上面前动刀枪，这是不要命了吗？

程嬷嬷惊恐道：“黎王妃，你这是干什么？”

程嬷嬷一眼辨认出了画像中的人，“回太后，这画中之人正是太后宫中新来的宫女，名叫烛华，是得少卿大人引荐。”

柳可勉顿时哑口无言，“誉王、誉王殿下说的是。”

随即井春又看向了太后与姜和晟，只道：“臣妇只能出此下策，请饶恕臣妾失礼，但即是证明臣妇清白，也该由臣妇审问。”

“奴婢不敢啊，太后娘娘，奴婢是得少卿大人引荐才得以在宫中伺候您，”说着，烛华便将手臂上的伤口裸露了出来，“这些都是还未进宫中是奴婢在柳府所遭受的毒打，奴婢实在是不敢反抗，实在是不敢反抗啊——”

很快，程嬷嬷便将人带到。

柳可勉却是莫名来了勇气，“皇上、太后，黎王妃殿前刀剑相见，实在失仪……”

“太后娘娘饶命啊，奴婢不知，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眼见着柳可勉就要一脚踹在了烛华的身上，太后柳氏却叫了停，几个太监上前这才将两人拉开。

剑光逼近，但烛华也只得咬牙道：“奴婢……奴婢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像烛华这样的人井春在京兆府见多了，哪里需要问，直接用刑就好了。

这一席话众人也是听得明明白白，事到如今，柳可勉无论如何也是抵赖不了的。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井春持剑一挑，只见几滴鲜血从烛华的耳垂间流了下来。

太后柳氏是何等聪明，她在这深宫中的城府比任何一个人都来得深，心思也更加缜密，只见她看向了烛华，淡淡问道：“哀家殿中又不缺宫女，可勉派你来做什么？”

柳可勉心中咯噔了一下，不断挣脱着太监的束缚，试图解释道：“姑姑，侄儿就是看您宫中都是老人，这才送了一个年轻的丫头在您宫中，她手脚麻利，是个好手。”

柳氏的眼神宛如大漠中狂狷的尘沙，带着沉稳，又带着荒芜一物的死寂，“哀家没问你！”

“烛华，你若是想活命，就老老实实说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