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绕弯

井春再一次表露出殷切的眼神，“那百里大夫有没有想起什么？”

“老夫倒还是真想起了当初问诊的女子，且因这女子体虚，老夫本意是开三副安胎的药，却是不想那女子得知自己有了身子后便迟迟没有说话，反倒问出了堕胎的药方。”

堕胎！

倘若这个想买堕胎药的女子是那死婴的亲生母亲，那就不奇怪死婴会在洗肉的木盆里发现。

“后来呢？堕胎药开了没？”

“没有。”

百里大夫颇是叹息地摇了摇头，“那女子身无分文，连副堕胎药的钱都拿不出来，话说那女子走后，便再也没有来过本堂，至于那胎儿是否安在，老夫也无从得知。”

“百里大夫可还记得那女子长什么样子？”

井春也掏出了静候已久的纸笔。

“样貌嘛……”百里大夫又是习惯性地捋了一把胡子，“这个着实没什么实在印象了。”

……

更难听的问话！

“这个是有的，上次的咳疾就吃了好几日的药的。”

百里大夫厉声斥责道：“崔依，怎么说话的？”

冷不防的两个字吓得井春半响没有说话，默默吞咽了一次口水后将手臂收了回去，拢回了衣袖，试探道：“可又其他的方法？”

“您的意思是沐浴？”

“那他咳疾时有吃药吗？”

井春谢过，这方法可是比赵御医的法子便宜多了。

井春本是打算就此告退的，可想了想，既然都来了一趟医馆了，若是不做个例行体检，岂不是可惜了。

井春已然有了些把握，“要么是这位妇人的体型过大，要么是这位妇人用了手段将肚子藏起来。”

这可真的是让井春头大的消息！

难不成在百草堂问诊的少女真的是那死婴的亲生母亲？

可就算是有如何，井春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黎王府那么大，要说泡澡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百里大夫点了点头，“正是。池浴时间不宜过短也不宜过长，一刻钟或是两刻钟即可，姑娘还年轻，倒也用不着加什么草药，洗浴了三两回后，身体自然会轻松不少的。”

可真是的说到点子上了！

“是都没有？”

这个不是什么难事，关于姜和瑾咳疾的药方直接找吕池去要不就好了。

……

这个崔依是来凑数的吧？

这也怪不得百里大夫，若是百里大夫还能记得起来，井春也不必让衙役们先去打听附近的孕妇了。

“倘若再见到，百里大夫还能真的出来吗？”

百里大夫也让学徒们纷纷下去，上手诊脉了一会儿，随即又放下，道：“姑娘身体康健，唯一不足的便是多阴少阳，补足阳气还是很有必要的。姑娘近来是否入寝难安，时而手脚发凉，胃口欠佳。”

说实话，若不是井春畏惧太后娘娘的势力，依靠着姜和瑾这棵大树的庇佑，像姜和瑾这种人病死了早好。

“我……有个朋友，他儿时就有的咳疾，现如今年龄已过弱冠，平日里虽是健朗，但每逢受凉或是北风便是咳嗽至血，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治好？”

扎……针？

看来那个赵御医说的倒也不全是假话，井春也是想让自己活得更轻松自然些，便问道：“那该怎么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