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怎么知道？”

井春却较真道：“哪位先生？”

燕允甘倒没想到井春当真会向自己道歉，一时间只得收了收自己的脾气，重新坐下，“我知道，从关系上来看，赤枫先生与紫杉先生的关系算不上多好，且处处看不惯紫杉先生的品行，的确，平日里赤枫先生的脾气的确有些不好，有些得理不饶人，但他为人刚正，能够守住自己的底线，做不出戕害人命的事情来，若当真做出来，他第一个不肯饶恕的就是自己，怕是他杀害紫杉先生的那一刻自己也会投江自尽。”

鲁丰艾却是摇了摇头，“什么字画？我可是从未见到过。”

见燕允甘收笔，井春也停住了猜想，看了看画，虽然说不上也一模一样，但大抵是大差不差，便将那几句题词也写了上去。

井春听此，随将眼神看向了鲁丰艾，搬运桌案的动作忽而停了下来，问道：“你是紫杉先生的学生？”

说罢，燕允甘便铺展开一张画纸，狼毫点染墨汁，在画纸上画了起来。

转眼间，两人就被鲁丰艾带到了赤枫先生的画室，“两位既然得空，就帮忙搭把手。”

井春真得感叹今日是什么运气，与张若怜闹翻了不说，如今又来干这个苦力活。

啊？

见一个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一个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燕允甘大手一挥，直接拿起一只狼毫，道：“我来。”

鲁丰艾没有看了两人一眼，便没信心继续说下去。

“好像是清柏先生，”鲁丰艾回忆道：“他好像将紫杉先生一些字画都收起来了，应该就有你说的那幅。”

“有个问题请教。”

井春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便起手帮鲁丰艾抬起桌案，井春一扫桌面，忽而停住了手中的动作，“我记得这桌案上有一幅字画的，是一只孔雀和一片墨竹，怎么现在不见了？”

燕允甘听此，也靠近了案桌，对于井春说的话他还是有些印象的，道：“的确有着一张字画的，那幅字画现在去哪了？”

等等，井春越看这燕允甘越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俯身作画时，似乎胸前有些重量在的，而且、而且他怎么会没有喉结呢？

见着燕允甘认真的模样，井春不得不承认这个男孩子还是有些可爱的，做起画来很是细致，原作大概的样子也能记得个大半。

鲁丰艾道：“清柏先生今日不在画舫，井工若是找，也是白费力气。”

鲁丰艾见着两人有着各自的脾气，便试探问道：“两位现在有空吗？”

鲁丰艾也站到了画的面前，暗自细语了什么，随后道：“墨竹里出现了一只孔雀，依着我对紫杉先生的理解，大概就是说清韵芳雅的环境中出现了一个不好的人，或者是一种不好的现象。不居柳巷里，何知戏子楼？烟柳巷，戏子楼，这里的柳巷和戏子楼指的应该就是男子、男子……”

燕允甘追问道：“什么？”

“男子寻欢作乐之地。”鲁丰艾又看了一眼燕允甘，可对方依然不明所以。

井春忽而明白了什么，“你说的是妓院？”

“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