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些，我还想说的是，你们的契合度真的很高。”

陆昀放下筷子，脸上神色认真。

“在我那些病人当中，你们是唯一一对成功通过我的仪器神经干扰下苏醒的搭档。”

陆昀今晚已经是第二次强调这个了。

戚宁宁都有一种她跟陆青是陆昀手上医学奇迹的既视感了。

陆青坐在旁边抿了抿唇，垂着头也不知是在听陆昀讲话还是在兀自思考些什么。

“其他那些病人选的搭档一般都是朋友和亲人，这样的话，我研发的这个仪器才能够更好发挥出最全面有效的作用。”

不过即便是如此，最后得到的结果也仍然不算尽如人意。陆昀苦笑了一下道：“成功率仍然很低。”

此时，一阵铃声响起，戚宁宁侧耳听到，似乎是陆青的手机响起的。

他拿出手机来瞥了一眼，跟两人说了一声，自己起身出去接电话。

在位面里的那些相处不是假的，一切有如实质。

在他听见以后放弃了继续行凶，转身便上车，把身受刀伤的戚宁宁一个人丢在林子里，然后落荒而逃了。

那些看似危险的情形总能被对方一一化解，包括决定着她是否能重新回到现实世界，令她琢磨不透又变幻无常的黑化值都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她好不容易拿到手机，手指却抖得不像话，等她解锁后，到了联系人界面，还没准备拨号，就不小心误触了一个联系人的电话。

戚宁宁心脏跳动的声音剧烈极了，但这也没有掩盖对面传来的那道低沉好听的声音。

听到这里，戚宁宁心里还会觉得是对方出于挑选演员的需求所以多少会关注外界的一些人。

一起经历过风雨，当每一个位面的脸被她统一到一起并且合成最后完全一模一样的熟悉的脸时，那种感觉更为奇妙。

但这话陆昀说的又好像有别的一些层面的意思。

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握紧手机，那大概是她最后的一点可怜希望了。

陆昀坐在桌子的另一边观察着戚宁宁听完他说的话之后的反应，心里头酝酿着后面的话。

听到陆昀的声音，戚宁宁被迫从自己的思绪里抽出来，“你说。”

根据刚才陆昀所说的那些话，把它们联系到一块儿，戚宁宁总觉得陆昀今晚上似乎是有什么很特别的话跟自己讲。

尤其是这时候陆青还不在场。

看她思索了好一会儿，时机差不多时，陆昀抓住他哥不在这里的宝贵空档继续添柴加火。

但是那时候她已经被捅了好几刀，伤口处的疼痛蔓延到身上的每一处，扯着大脑内的神经都仿佛在突突跳动。

“戚小姐，有个事其实还是想跟你说一下。”

“其实……我哥他这几年一直都有关注你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