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宁宁下午的时候醒得早,因此在抄写宫规前已经预热了一番,把毛笔字练了练。
不然这会儿赫连清要是看着她堂堂一公主写出来的鸡啄狗爬一样的字一定会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还好她写着写着有了那么点感觉,越写越整齐,抄写起来也更得心应手了。
只不过赫连清就没那么顺利了,他大概还是头一次趴在床上写毛笔字,光是磨个墨就够费劲的,更别提之后还要写毛笔字了。
墨还是戚宁宁时不时过去帮他磨一下,至于写字嘛,这个就只能看他自己的了。
戚宁宁兀自写了一会儿,窗户外鸿山忽然飞身进来。
“殿下,属下有事情跟您汇报。”
“你说。”戚宁宁没有抬头,她正想着能多写一点是一点,节约一切时间,抄完了好了事。
鸿山看了看一旁趴在床上费劲写字的赫连清,有所犹豫。
戚宁宁耳朵都竖起来了,却没听见鸿山说话,还是抬起了头。
“怎么不说?”
鸿山朝一旁瞥了一眼,戚宁宁顿时了然,他大概是要说那件事,但是赫连清在场他可能觉得不太方便。
戚宁宁目前还没弄清楚事情的具体情况,所以也不是很想这么快就叫赫连清知晓,于是便招手令鸿山近前来附耳说与她听。
赫连清的确听见了鸿山从外面进来的动静,不过他只是随便瞥了一眼,见他跟戚宁宁有话要讲,就没出声打扰,自顾自专注的抄写他的宫规。
鸿山过去,附耳跟戚宁宁讲着他收到的消息。
戚宁宁听完把手头的笔放下,转身带着鸿山出了房间,走到院子里挂着秋千的那棵海棠树下去了。
他们一走,赫连清就叫开吉进了屋。
“他们去哪儿了?”
“噢,属下看到皇子妃跟那个男人走到海棠树那边去说话了,看样子还挺隐秘,连属下都避开了。”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开吉忽然就起了些八卦的心思,他问:“他们到底有什么事情还非得避开殿下才能说啊?”
“你管这些做什么?他们是宣国人,那肯定有宣国那边的事不便让我们知道呗,我尊重他们。”
“你赶紧扶我起来,我水喝多了,得去趟茅房。”赫连清无奈的叹了口气。
现如今屁股受了伤,水都不敢多喝,不然去个茅房都不方便,还得要人扶。
开吉看着主子屁股上的血迹,不由得皱起了眉,“主子您这伤的也太狠了吧,皇上不是最疼您了嘛,怎么这次都不叫那慎刑司的人下手轻点儿,这五十大板看来打的是真实!”
“打都打完了你这会儿说这些有什么用,快点儿扶我起来!”
赫连清催促着,开吉迅速闭上了嘴,赶忙过去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