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清仍然横着匕首,询问那人的身份,短短几秒内他已搜寻过自己脑海里对于全部人样貌的记忆,确实对面前这人没有一丝印象。
方才的情形,鸿山着实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赫连清出手迅疾如风,如果当时他再躲得慢点儿,恐怕此时已经血溅三尺高了。
鸿山平复下内心的惊惧,拱手道:“二殿下,在下是公主殿下身边的人,负责保护公主的安危。”
“赫连清!”
后方野草又是一阵摇晃,只见戚宁宁从后面跑了过来,她面带焦急的神色,先是看了看赫连清,随后又看向鸿山。
赫连清手上的匕首才将将收回,戚宁宁就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双方遇到不认识的人都会有所警惕,动手也是情理之中。
她就是怕鸿山见到了赫连清以后万一赫连清出手太快,伤了鸿山可就不好了。
她也不是贸然要跑过来的,只是那时候鸿山去了一会儿,左等右等她都没能等到人出来,只有野草在风中哗啦哗啦响,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戚宁宁只好去问了一下贝塔,贝塔很确定刚才就是赫连清来了这里,所以她才敢如此大胆的跑过来。
要是换作身份不明的人在此,她就会再三斟酌一番。
时隔小半个月,再次见到戚宁宁的时候,赫连清喉头一哽,内心酸涩,他想张开手好好的抱一抱对方,却碍于鸿山在此,只能暂且忍下这个念头。
千想万盼的思绪最终全都化作一句关切的问话:“这段时间,你过得还好吗?”
在等待回答的时候,赫连清兀自将戚宁宁上下打量了一番,脸颊肉少了,下巴尖了,身形也更单薄了。
成婚后的那段日子他可是好不容易把人养起来了一点肉,结果现在全因四处躲藏而付诸东流。
但很快他就想开了。
见到人没事就好,至于其他方面的事,回头有的是时间慢慢去安排。
戚宁宁歪头敛眸道:“还算过得去。”
东躲xz,各种遮掩,这段时间她仿佛是生活在黑暗中见不得光的生物,除了暂且保住性命的安危,其他方面自然比不得曾在皇子府中的日子。
鸿山看了一眼天色,打断二人的寒暄。
“二皇子殿下,目前我们的安排是这样的……”
鸿山简要的跟赫连清说着。
“你们找到一些确凿的证据了?”
“是,所以我们现在需要到皇子府中,借你的手帮我们呈交证据到皇帝的玉案上。”
“我今日前来寻找宁宁也正有此意,既然外面并不安全,与其四处躲藏,还不如回到我皇子府中去,府上的下人都绝对可靠,口风紧,有我在,不会有人敢走漏风声。”
鸿山和戚宁宁对视一眼,由鸿山跟赫连清解释道:“殿下,经我调查发现,碧羽和之前把公主殿下从宫中带走的那伙人有书信往来。”
“就在今日,那伙人意图在昌平县内杀掉公主殿下,好在属下和公主殿下及时作了部署,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鸿山的一席话令赫连清的脸色凝重了起来。
这段时间他忙着查找证据,府上的许多事他都交给了管家,无暇顾及,没想到这个碧羽竟然有这种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