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清在一旁看着她们烤鱼的火候,免得她们烤糊了。
之前还有点冷的手因为烤鱼凑近了火堆而变得温暖起来。
赫连景怡对烤鱼这事觉得比较新奇,又是自己第一次上手去烤,眼睛总是一直盯着,片刻也不肯挪开。
而在现代生活过二十来年的戚宁宁在吃烧烤的时候见烤鱼见得多,吃的次数也多,也就不觉得新鲜了。
他们这边正烤着鱼,赫连安在另一边正四处找着戚宁宁。
那时候他正在用午膳,冯新扬不在,后面冯新扬回来时,他们也不知道戚宁宁又去了哪儿,于是就自己出去四处找。
外面烤鱼的人都扎堆,一圈望过去还真的没那么好找一个人。
好在赫连安眼神仔细,没有错过任何一张脸,最终还是被他给找到了。
他心里一喜,迈着大步就走了过去,冯新扬在他后边紧紧跟着,随时听他的命令行事。
赫连安走到跟前时,略微远离了青烟缭绕的位置,然后蹲下身去看他们烤的鱼。
在赫连清的严格要求下,戚宁宁跟赫连景怡烤的两条鱼都没有糊掉。
鱼皮萎缩后变得微微焦黄,隐约可以看到鱼身刀口侧的嫩白鱼肉。
“你们怎么在这儿烤起鱼来了?”
赫连安出声问道。
三人齐齐把视线转到他身上,赫连景怡反应最为明显,她一向不喜欢她这个风流成性的大皇兄,觉得他是个流连丛,视妻子名声于无误的臭男人。
众人皆知,赫连崇昌把谢太傅之女谢芝安嫁给赫连安就是为了能够对他有所约束。
但这门婚事成了以后,外面关于赫连安的那些风流韵事也没停过,他依旧还是从前那副公子的样子,不知悔改,无可救药。
赫连景怡觉得,那谢芝安出身书香门第,一身的才情与豪情,最终却是一朵鲜插在了牛粪上,可惜了了。
赫连景怡悄悄朝赫连清那边去了一点,这反倒给赫连安腾出了一个人的空位,让他可以和戚宁宁挨着坐。
赫连清一看赫连安挨着戚宁宁死皮赖脸的坐下了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握紧了拳头还咬紧了后槽牙,随时都在观察赫连安的一举一动。
若是赫连安敢做出什么逾矩的行为,他不介意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对赫连安出手,好好治他一治。
戚宁宁也悄然远离了一点赫连安,这种肠子的男人她可不想挨得太近。
对于两个姑娘的疏远,赫连安还全然未察觉,他整个人都沉浸在待会儿要办的事情上,现在他只想好好稳住戚宁宁,让事情进展的顺利些。
——
船舱,后厨。
“动作麻利点儿,搞砸了主子的事儿,小心你脑袋不保!”
一个长衫男人压低声音对正在后厨灶台上忙活着的一个矮个儿男人嘱咐着。
那矮个儿男人手脚已经够利索了,却还是被催来催去,于是只能更快。
后面他小眼睛还到处乱瞟,似乎是在看周围有没有什么人。
这会儿的后厨已经没什么人了,就只有这个矮个儿男人还在这里,那长衫男人看打扮并不是后厨里的人。
他身上的衣裳料子要比那矮个儿男人身上的好了不知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