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楼的老鸨最近又收了几位新的姑娘,不过并不对外展露,而是早有人定下。
最近经常光顾烟雨楼的这位贵客出手阔绰豪爽,每次一来必定会选上一位姑娘。
虽然眼光挑剔了些,但最终老鸨都还是把钱给赚到了手。
于是为了多多赚些这位贵客的钱,老鸨遣人侧面打听了一下贵客的偏好,心中有了数,这钱啊,就如同流水般进了口袋里。
好几天老鸨脸上的笑容都没下来过。
今天那贵客又来了,过年期间这楼里的生意就会萧条些,没有往日那般热闹。
老鸨就晚了几日开门,没想到这刚开门第二天就迎来了大贵客,她顿时使出了全身解数招呼楼里的人把对方给伺候好了。
这贵客便是赫连安了。
赫连安身份不俗,从小到大都没吃过什么苦,又接受的是皇家教育,端着自己的身份,派头十足。
他朝那楼里的红楠木扶手椅上一坐,就对老鸨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老鸨满面笑意的上到跟前去说道:“呦,今儿您来了可真叫我这楼里蓬荜生辉啊!不知您今儿想要个什么样儿的姑娘陪着?”
赫连安又招手让她离得再近些,显然是要悄悄吩咐。
老鸨对他这样的客人早有准备。
反正就是投其所好嘛,只要她投得准了,说不定往后楼里哪位姑娘勾住了他的心思,到时候这白的银子可就会源源不断的送往她这儿来。
一番耳语过后,老鸨因为早有准备,在听到赫连安的要求后,发现契合度很高,当下便判定今儿这开张哪怕只有他一个客人,那也是赚的不少了。
“公子请随我上二楼,在老地方侯着,待会儿我就把人给送过去。”
到了楼上,不多时的功夫,门就被敲响了。
赫连安已经坐在屋里喝了几杯薄酒,此时心口热意缓缓攀升,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门口进来的人瞧。
就几杯薄酒,浸yin风月场的赫连安还不至于喝醉,视线这会儿依旧清明。
进来的这位姑娘娉婷袅袅,一双眼睛是和那位有八九分相似的,都是杏眼。
三两步走到跟前时,那姑娘柔婉的向他行了一礼,眉眼间满是恭敬。
光凭这一点就足够让赫连安从八九分的相似里清醒过来。
无论这烟雨楼里的姑娘再怎么和那位相似,也终究不是那位。
那位是不用这种恭敬的目光来看自己的。
赫连安犹记得那日,父皇生辰宴之外的偏殿处,他们同处一间屋子,戚宁宁满脸的警惕与抗拒。
再看面前的这位姑娘,再怎么好也不是公主,大多都是身世凄惨可怜之人,被卖进这楼里或是自愿入风月场,早就学会了如何曲意逢迎,如何讨好客人。
姑娘软绵的身躯贴近,纤纤十指按揉上赫连安的肩颈,不轻不重的捏着。
赫连安仰头又喝净了一杯酒,这时酒意姗姗来迟,他扯住对方的手臂一拉,就把人拉到了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