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什么际遇,也说给我听听。”戚宁宁眨眨眼,作好奇状,“认识了这么久,我都还不是太了解你的事。”
投到韩临盛身上的视线纯粹自然,没有糅杂任何不好的性质,戚宁宁就是单纯想要了解他的一些事。
韩临盛想,那他可不可以理解为戚宁宁想了解自己的事其实也是想了解他这个人呢?
他不介意戚宁宁来向自己了解这些,却又踟蹰于戚宁宁了解了真正的自己之后会不会像那些人一样对自己退而远之。
左思右想的挣扎了一番,他话还没说就已经预想了很多遍戚宁宁听完了那些之后的反应。
他就像是惊弓之鸟,想要振翅高飞却又担心潜藏在密林四处的危险,如履薄冰到了可怕的程度。
戚宁宁瞧他有所顾忌想说却犹犹豫豫的样子,不由得想要推他一把,“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有什么是不好说的?而且我们就是闲聊,你不用那么紧张,想说便说。”
是啊,这里只有他跟戚宁宁两个人,又没有别人在,他唯独忧虑的就是戚宁宁对自己的看法。
但现在潜意识告诉他,戚宁宁即便知道了,也许也不会和外面那些人一样片面和尖锐。
思及此,韩临盛有了想要吐露一些话的心思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想当医生吗?”
戚宁宁猜道:“想要治病救人?”
“是因为福利院的一个孩子。”
韩临盛缓缓将自己的原因道来,这些年知道他为什么要做医生的除了父母就是福利院院长李萍还有他那几个好哥们,别人他谁都没说。
当初在学校宿舍里时听到走廊里那几个同学所说的话时,他嗤之以鼻,甚至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他不需要那些人知道他学医的原因,也不屑于和他们那种喜欢胡乱猜测他人的人去解释。
他只想做好自己。
韩临盛把贝贝的事言简意赅的说给戚宁宁听,戚宁宁很能理解韩临盛的那种心情。
小时候虽然年纪幼小,却也懂得一些事。
韩临盛自打贝贝去世之后,心情郁郁下也坚定了自己未来的职业目标。
他不想再看到像贝贝这样的孩子因为疾病的折磨而匆匆的在懵懂的年纪就失去了拥抱世界的能力。
贝贝的去世让人扼腕叹息,世事无常,人各有命,但韩临盛偏就不信命。
他要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要与死神交锋拉扯,去挽救去治愈那些身患疾病的人。
韩临盛说出这些的时候就仿佛再一次把内心的伤疤扯开,露出里面未完全愈合的狰狞伤口。
“后来我为了这个目标付出了很多努力,渐渐变得沉默寡言,不擅交际,我全身心都扑在了这条路上,一往无前,但我也为此受到了很大的折磨。”
韩临盛说话时,声音很轻很轻,轻到戚宁宁如果不专心去听可能就会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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