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爷爷下葬那天。”
岑宏安又瞪了她一眼。从老头子下葬到现在都过去一周了,她竟然还不打算告诉亲爹。
可一想到闹出人命的事,岑佳独自承受了一星期,老父亲又开始心疼。
他的小袄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乍一知道这个消息时,得是多么慌张害怕。
尤其她刚分手,周岑两家之间又有那么深的恩怨。
“唉……”岑宏安长叹了声,“周珩还不知道吧。”
岑佳眸光闪了闪,眼神随即变得坚毅:“他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
岑宏安心里有些发沉:“他想知道,你瞒不过他。”
这个道理岑佳当然也明白。那男人有多大本事,她可是切身体会过很多次。如果周珩真的要出手干预这个孩子的去留,或是将来某一天跟她抢抚养权,她完全没有任何能力和办法去应对。
可岑佳脑海深处总有个声音时不时冒出来,告诉她剧情不会那么狗血的。
想的太多,只觉得有些头晕。
岑佳走到窗边的藤椅前坐下,闭上眼缓了缓:“爸,以后的事现在假设也没用。而且这个孩子,是去是留我都还没决定呢。”
岑宏安看着又犯鸵鸟的女儿,同样没有什么好办法。
他又叹了声,已经忍不住开始发愁。以他对小袄的了解,到现在都还没做出决定的事,那估摸着就是做不出决定了。
就算是出于天性,等到月份再大些,她都不会再把孩子打掉。
其实这样也好。家还是人丁太单薄了,他们父女两个能再多个血缘亲人也不错。就是小袄怀孕生产要吃些苦头,他怪心疼的。
反正他还是努力赚钱,准备做外公吧。
毕竟养个孩子哪哪都要钱。
谁能想到呢?他人到中老年,还得帮女儿操心育儿问题。
岑宏安看开中又略带了那么几分惆怅,一边又开始唉声叹气,一边盘算起怎么快点带领公司度过眼前的艰难,好多创收点利润。
岑佳也从那种乱七八糟的情绪中缓了过来。
她是没想到人命大的事情,在老父亲这里竟然这么轻松就过关了。
果然是她亲爹,世界上no.1的亲爹!
她的好爸爸呀,每天……哦不,每一分每一秒都爱他。
父女两个各自放飞了思绪,一时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直到岑佳突然想起刚才是因为什么受刺激的,猛地坐直身体:“爸。你刚刚是不是说,岑旸可能不是我大伯亲生的?”
“啊?”岑宏安回过神来,反应了两秒后才点头,“对。”说着,他抬手指了指床头柜的抽屉,“三天前,有人给我寄了份东西。”
岑佳微怔,起身走过去。从抽屉里翻出个透明文件袋。
她看了岑宏安一眼,见他微微点头后,便将它打开。
那里面有岑旸在国内和国外的不同血型结果。还有两份亲自鉴定的结果,一份是岑旸和母亲的,符合率达到99.99%以上,认定为生物学亲子关系。另一份则是和岑宏江的,符合率83%……
岑佳先是瞳孔地震,继而目瞪狗呆。
她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报告,抬头看向岑宏安时,脸上仍旧写满了不可置信:“大……大伯母和人私通?”
“爸,这东西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