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竟是一车厢鲜血淋淋的头颅。
“你们可知,他是谁?”张正怀指向一颗白发苍苍,至死不瞑目的头颅。
那御林军沉默了。
他隐隐感觉到是真出事了。
“他就是威武城太守。”张正怀高声道。
“半月前,一支军队潜入威武城,趁夜一举攻陷威武,并囚禁了太守一家。他们想逼迫太守听命,但太守宁死不屈。所以,他们就杀了太守,和太守的家人。”
百姓们虽不认得威武太守的模样,但却都听闻过,,威武城太守——刘徳,清正廉洁,一生为民,已经七十的高龄却依旧卫百姓鞠躬尽瘁。
“这是太守夫人,这是大公子,二公子……“张正怀将血淋淋的头颅一颗一颗捧出来,郑重的放在地上。
白夙不禁凝眸。
“我爹也是。”
竟是浩浩荡荡的一长排。
“当年,我祖父就是被他们杀死的。”
“没想到啊,北梁派细作潜入城内屠杀朝廷命官不够,竟然还偷袭威武城。”
这传得最凶的就属北梁细作潜入京都,残杀忠良,报复南岳。
那一战,是所有南岳人永远无法愈合的痛。
连日来的惶恐,在这一刻全部化为了熊熊燃烧的怒火。
“蟠龙?”
“什么人才会想将蟠龙刺在身上呢?”
他似经历了沧海桑田,一点一点的捧起头颅。
这些日子以来,朝廷命官一夜之间被满门屠杀,武林中有声望的正派亦被一夜灭门,京都城内人心惶惶,谣言四起。
瞬间,百姓们纷纷愤怒道。
多少女人失去了丈夫。
“对,反击!”
“是谁?”
多少孩子失去了父亲?
又有多少父母失去了孩子?
那一战,整个南岳几乎找不出一个完整的家。
这一刻,所有人的愤怒到达了极点。
两国本就兵力悬殊。
当年,北梁就是上等过,南岳是下等国。
张正怀紧紧的将孩子的头颅抱在怀里,却满是沧桑的摇头:“我不知道。他们隐藏的很好。我只看见过那领头人身上刺了一条蟠龙。”
那些畜生竟连一个刚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啊!
百姓们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