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枭春黑了脸。
白夙笑着一步一步走向枭春:“我说枭祖母长得丑,但你想的是真美啊!你自己把你儿媳打成这样,我嫂嫂好心报官却反被你们倒打一耙,还被勒索钱财,这都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想得还不够美吗?”
“呸!”
枭春朝着白夙啐了口,嚣张道:“凡事讲证据,证据呢?”
枭春丝毫不怵,挑衅的瞪白夙。
她打李氏时,酒楼没开门。
除了酒楼里的小厮丫鬟看见了,外人一个也没瞧见。
方才那些个小厮丫鬟早就替苗招娣做过证了,但老百姓根本不信。
毕竟自家人当然是帮自家人喽!
谁信啊!
白夙耸了耸肩走向李氏。
枭春看向李氏,眼里都是警告。
李氏低下头,瑟缩在桌角边。
枭春冷哼。
她打了李氏这么多年,李氏对她早已怕到骨子里,只要她一个眼神根本就不敢反抗。
这小贱人就是把口舌都问干了,李氏也不敢供出她来。
李氏低着头,下意识的咬紧了牙。
白夙却只字未问。
她只是掀起李氏的袖子,将她的右手拉起,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只见李氏干巴细瘦的右手臂上,斑斑驳驳布满了伤。
各式的伤,有新的,也有旧的。
尤其那些旧伤,一条条,一道道都结成了疤,交叉,重叠在一起,整条手臂都显得狰狞骇人。
根本无需多言。
但凡不瞎的,一眼就知道这些伤都是成年累月被打出来的。
枭春神色一虚,厉声上前阻止:“你掀我儿媳的衣袖干什么,是要毁她清誉,让她去死吗?”
但枭春刚扑上来,白夙已经掀起了李氏的左手衣袖。
左臂竟比那右臂更伤痕累累,可怖双倍。
左臂的中间,竟生生少了一块肉……
瞬间,酒楼外的老百姓哗然。
这任谁都明白,这李氏除了双臂,身上恐怕还有更多骇人的伤,而这些伤都是经年累月被暴打所致的。
而打她之人,必定就是日夜在身边的人。
不是她的相公,便是婆母。
众人看李氏,见李氏对枭春神色畏惧,心中也都了然了。
见状,枭春反倒无所谓了,道:“这些旧伤是我们的家事,跟今日之事毫无关系。你不用扯些没用的,要证明你嫂嫂没打人就要拿出证据来,没证据要么赔钱,要么就等着下大牢挨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