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璎珞还没从打击中缓过来，就听芙蓉说：

“除了李公公，没人真正中了你的催眠术，你以为我对你忠心耿耿，实际上，我十分清醒。陛下和娘娘早就知道你会催眠，从而有了对策。”

王璎珞不敢置信。

竟然连芙蓉被催眠也是假的？

君御炎和慕容九怎么可能这么厉害，连她的催眠术都防得死死的？

她不愿相信：“你说这些，只是为了乱我心智，我不会信的。如果我真的那么一无是处，楼子溪苏楷他们就不会为我折服。慕容九她拿什么跟我比？”

“她是皇后娘娘，任何人不可直呼其名讳！”

芙蓉脸色发沉，为了让王璎珞长教训，她打开牢房进去，折断了王璎珞的一根手指。

王璎珞痛苦大叫，大骂芙蓉没有人性，骂她被人奴役给人做牛做马还乐在其中，在她的那个时代，每个人都是自由的，封建皇权是最大的不平等。

不过她的挑拨，却是半点没有影响到芙蓉。

芙蓉反而轻笑了一声：“娘娘给了天下女子希望，娘娘从不像某些人嘴里说着人人平等，实则恨不得奴役天下人。早在你没有进宫之前，娘娘便遣散宫女太监，留下来的都是自愿的，还增加了月钱，且有休假的机会。她把宫女太监看作是请的长工，给出丰厚的报酬，从未去奴役他们。”

“娘娘和你最大的不同，是娘娘会去办实事，而你只会嘴上说。若不是娘娘给我机会，今日我也成不了刑部大牢的女官。”

王璎珞咬牙切齿道：“可笑，我能给你的，比皇后给你的更多！皇后不也是在利用你吗？”

“那不叫利用，那只能叫我自己展露实力，让娘娘和陛下看到我的优点。还有，你如今只是阶下囚，你可能连性命都难保，什么也给不了我，还是好好想想，你该如何才能活下去吧。”

芙蓉重新关上牢房的门，上锁，动作利落，穿上这身衣裳，她好像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优秀的女性……这几个字刚冒出来，就被王璎珞否决。

封建时代，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优秀的女性，不过是小打小闹，芙蓉站在这里，已经是她的顶峰了，她绝不会有机会再往上爬更高的。慕容九只是会给人洗脑罢了。

“对了。”芙蓉转身离开前，告诉王璎珞：“忘了告诉你，这间牢房，是前不久李公公住过的地方，也是他死的地方。他死前悔恨无比，最怨恨的人，就是你了。”

“你胡说八道！他要恨也是恨慕、恨皇后！”手指上的疼痛让王璎珞长了记性，不敢再直呼慕容九的名字。

她恼怒道：“我一直在帮李公公，是皇后毁了他的一切！”

“你说错了，如果不是你，他也不会做蠢事，当然了，他的死和他的贪婪也有关系，倒也不能全怪你。但他死前，确实最恨的人是你，林氏的孩子不是他李家的种，相反，李家几口人，全是林氏杀的，他们李家因为林氏而断子绝孙。你信誓旦旦的给他希望，最后却令他后悔莫及，你说他这种人怎么能不恨你呢。”

王璎珞难以置信的跌坐在地上。

李公公是唯一一个对她忠心的人，要恨也是恨杀死他的皇后，可她没想到，那个林氏竟然如此罪大恶极，而她嘴上说派人调查，实际上没有任何行动，不然……

不，不能怪她，要怪也只能怪李公公他自己愚蠢，被一个人女人耍得团团转，杀害他全家的仇人他自己都认不出来，还把对方当成为他传宗接代的恩人，能怪外人吗？

王璎珞都没察觉芙蓉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手指折断的痛楚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痛，疼痛一直在持续，疼得她都忘了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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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芙蓉的那些话，还是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