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人多,等走过这一段,我就松开你。”钟不群一面说着,一面四下扫视着。
他说过,留在这里,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大致地找一找有哪些人尤其可疑。
卢盼盼也挣不开他的手,只得任由他拽着。
经过穿越剧场走廊的漫长的几分钟,钟不群得出这样的结论——“学生志愿者。”
学生志愿者?
“用蛮力扯断缝合好的鞋带,大概是个并不了解芭蕾、也不太了解足尖鞋的男生。我把重点放在这个群体当中,还真就在人群中发现一个有些不太寻常的人。”
钟不群状似不经意地直盯着一个方向,“我只是目光从他身上扫过,但是他完全不敢对上我的目光。十好几位志愿者里,只有他一个人对我如此回避,能让我很快就察觉到他的异常。盼盼,你给我提供的思路确实很实用。顺着这思路找下去,那人的狐狸尾巴已经露出来了。”
可……我们和学生志愿者又无冤无仇,怎么会被他惦记上呢?
卢盼盼刚欲开口询问,钟不群却突然拉着她从人群中竭力挤出一条路来,紧赶慢赶朝着他说的那个可疑人走去。
那人想要逃,却也被人潮包裹着。已经和径直而来的钟不群对上视线后,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好尴尬地垂着头。
“说说看,”钟不群的眸中闪过戾色,“你为什么要拆掉我女朋友的鞋带?”
那个志愿者穿着工作服,一副畏首畏尾的模样,一叠声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我只是想着你们的物品都交给我保管了,一定要把每个储物柜都仔细检查锁好才行。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我不小心把你的鞋带勾坏了……”
“勾坏?“钟不群挑眉,“你不用遮掩,鞋是怎么坏的,我们连算数都不会的时候就被送进舞校,自然看得比你明白。”
这个人承认了。看来他们不需要找出一个需要提防的人选范围,直接就揪出了“真凶”。
他手段阴损,段位却显然不太够。也不知他俩何时何故得罪了他,竟然拜他所赐,要承受这样一份霉运。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拆掉她的鞋带,还是抱着让这双鞋报废的决心,狠狠扯断她的鞋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