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一旦把这件事情拿到明面上来查,那岂不是彻底暴露了他们在场上之所以能演出这么丰富的情绪层次,全是拜一双坏鞋所赐么……
万一,万一组委会要重判他们的分数,岂不是连这次预赛大概率能够入围的机会都没了?
这种情况下,该从何查起呢?这要是没查出来,我在明敌在暗的,要是真的顺利进入下一轮,怕不是还会遭到暗算。
钟不群瞧出了卢盼盼神色中的担忧。这坐席上还有不少选手,他不好直接大剌剌地搂住她,只好执过她的手,轻轻捏了捏,“你放宽心。我们要不先不急着回学校,在这里等一等其他选手的评语和结果?”
“一则确认自己入围,二则也是了解一下各位对手的优势与劣势所在。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三则,留在现场稍作观察,也能排除出一些可疑的人来,咱们也好心中有数不是?“
也只能这样了。卢盼盼点点头,回握了他的手,继续安静地留在座位上。
台上的表演和评委的评审还在继续。卢盼盼看了一会,发现很少有哪组选手碰上她那样的特殊情况。几乎所有人预赛阶段都在极力求稳,发挥得都极为稳定,可这些节目也没什么特别令人印象深刻、感染人情绪之处,所以卢盼盼渐渐觉得索然无味。
她开始回忆起自己那双鞋子的线头。
那样不规则的断口,显然不是特别尖锐的工具所为。也许,那人根本就没有携带足够方便的工具以划坏她的鞋带。
那人可能只是偶然发现卢盼盼今天来这里参加比赛,所以临时起意,想要毁了她的参赛节目。
当然,并不排除那人是冲着钟不群而来的可能性。
结合这些,那个人很可能具备扯掉缝合得很紧的鞋带的力量,多半是男性,而且只冲着她和钟不群而来,目的性还是很明显的。
想到这里,卢盼盼凑到钟不群的耳边,将自己这会儿开小差得来的想法和分析,都细细说与他。
作为交换,钟不群也把看了这么久节目以后,对每组选手选取节目的出发点以及他们的优劣势,也一并告诉卢盼盼。
“盼盼,我觉得这整场看下来,我们最应该当心的选手,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