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我去书房添纸研磨...”
一男一女站了出来,男的叫林凡,女的叫林舒,和林山年纪一般大,都是外院从小培养的孤儿。
“今天傍晚我去书房扫灰除尘...”
林山硬着头皮也站出人前,心里慌的一匹,毕竟今天的这任务,是昨晚管事安排好的,抵赖也会被查出来。
林执事又多方取证,问询了几位管事,锁定了今天就他们三人进过书房,便一一喊到跟前。
“你们进去的时候发现画还在么?”
三人连连摆手,都说不知,声称专心工作,没有注意其他。
林执事一张阴翳的老脸渐渐沉了下去,只是嘴上还在循循善诱。
“这件古董的珍贵不必我多说,你们也承担不起,趁现在坦白从宽,不然事后查出来...”
林山三人都噤若寒蝉,没人敢回答。
气氛一时间尴尬,身后无数双眼睛汇聚,如芒刺背。
“给我把他们三人,全身上下和住的地方都搜一遍,不能放过每一个角落!”
......
大概两刻钟后,三人被里里外外搜了身,院子里堆了三堆从他们家里搜出的东西。
林山的物件最少,一把寻常铁剑,床单被褥等等。
林舒是女孩,多了点衣服和梳妆用品之类的。
到了林凡这儿就不一样了,除了日常的东西,竟然还搜出一盒银票,甚至一大堆丹药、武器、秘籍等等。
院子里所有族人们都一脸惊奇,他们大多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神豪混迹下层体验生活?
林山也吓了一跳。这小子不是和我一样父母双亡吗?隐藏得这么深?
林执事同样感到不可思议,自己大半辈子攒下来的家当也才几百两,怕是还不如林凡一个零头!
……
“林凡,说说吧,你这些东西怎么来的?”林执事发问了。
林凡这时候还是一脸懵逼,自己原本在家族隐藏地好好的。怎么就莫名其妙卷入了,族长书房遭贼的破事儿!
当下只好一抱拳。
“禀执事,这是我个人积累的家当,和这次《春江戏鸳图》失窃一事无关吧?”
林执事一脸狐疑,“你个人积累?你小子整天打杂,每月族中例钱不过一贯,伱上哪搞这么多?”
林凡一时语塞,半晌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这时院子里有些人已经起疑了,开始自行脑补联想起来。
林执事身后一名管事第一个做出假设:“他家里搜的这些钱,不会是把《春江戏鸳图》拿到黑市、当铺换的吧?”
场上人群中窃窃私语多了起来,大部分人都觉得很有可能,毕竟《春江戏鸳图》是传世五百年的名作,遇上对口的买家,千金万两都有可能。
而且搜了一遍画没找到,三人中其他两人这边一副穷酸样,林凡这一盒银票自然嫌疑最大。
林执事也是连连颌首:“不错,林凡清晨第一个进的书房,的确最有时间处理这副画。”
众人舆论一时间把矛头指向林凡。
……
而始作俑者林山站在一旁,这时候则是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是,别人替我顶锅的节奏?
别人不清楚,他可是记得自己激活了金手指,从画里吸走了叫“古韵”的东西,也不知道那“古韵”能干嘛,吸完之后名画就化成灰了。
不过眼前自己闯的大祸,却恰好被别人背锅。林山紧绷的心弦略微一松,但良心上有点不安,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自处。
但此时场中气氛已经有些发酵了,大家对林凡的银票来路都做出猜测,林凡知道如果不解释清楚,恐怕马上就要背上黑锅了!
只见他缓缓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长叹一声,而后自言自语道:“终究是藏不住了么...”
“那就...不装了吧。”
所有人气息陡然一滞,一瞬间,似乎发现林凡挺直了后背,露出了棱角,眉间像是锐利的剑锋,眼角闪烁自信的光芒!
双手背负在身后,方寸之内无风自动,身后衣袍猎猎作响!
随后嘴角淡淡扯动,三分苦笑,六分无奈,似乎还有一分...邪魅?
只听他噙着一口朗然清亮的声音缓缓道来。
“十四岁那年,我误入深山,跌入悬崖,恰好挂在山涧青松。大难不死后,进入了崖间洞穴,原来是一位绝世高手遗留下的传承衣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