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纯被问的有些懵圈:
“什么时候发放过?”
自打雪崩以来,他就没见过政府下放过一粒米,更别说靠着这些物资过年渡冬日了。
随着这句话推出,调查员个个眼神交汇,心领神会,大致猜测了中途的事。
白家纯也是人精,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无非就是政府发放下来的物资,被中间人给吞了去,等到他们这个阶段,早就已经不见一粒米。
倘若不是蔓蔓救济,即便他们青云村丰收,但下场如何,他比谁都清楚。
怒火充斥着胸腔,怒不可遏的拍桌而起,气愤的说道:
“再咋说,你们都得给俺们一个交代,活生生的饿死了这么多人,上面却出现了纰漏,受苦的却是我们这些百姓!如果不给俺一个合理的交代,俺铁定把这事闹得人尽皆知!到时候想要压下来,可就难了。”
调查员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是老不死的,咋这么难搞?
现在没波及到他们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好吗?非得当那个出头鸟。
但凡懂点眼色,说话也不会这么直言直语,得罪了上面的人,他们下面人所承受的,可就不是一星半点的苦了。
妇女脸色难看,但还是强行的挤出了一抹笑容,压下心中不满,和颜悦色的安抚着白家纯:
“我知道这件事损失惨重,但这也不是咱们想发生的!但事已至此,我们也无能为力,你老人家也莫要再深究了,毕竟得罪了上面的人,不好受的是咱们!”
“哼!”
白家纯冷哼一声。
“话说的好听,你就说咋个办吧!”
这些衣炮弹对他可不管用,他也不怕得罪上面的人,反正老骨头一把,半截身子骨已经入黄土。
妇女语塞,脸色如同便秘一般难看。
这老不死的怎么油盐不进的?
都已经活了大半辈子了,怎么还不如一个年轻人,看得透彻。
“事已定局,无力回天,老爷子,您要是想得罪上面的人,可别连累我们,倘若您愿意配合,不将这件事捅出去,我们愿意赔偿您1栋3层楼的红砖房,您一分费用都不用出,就等着住就成,您看咋样!”
相信没有哪个农村人能拒绝的了红砖房的诱惑,更何况还是三层楼的。
“砰!”
白家纯猛拍桌子,比刚才的那一声还要响亮:
“放你娘的狗屁!想拿这种下来堵住俺的嘴,简直就是痴心妄想!要么给俺们一个合理的解释,让那些人下位,要么就闹得人尽皆知,颜面尽失!”
调查人员见白家纯不愿意给面子,索性也摊牌,不再似之前那般和颜悦色:
“刚才和您好好说,您不乐意,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不过一个小小的村长,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我要是你,就接受赔偿,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屋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两方都毫不退让。
“那咱们就走着瞧!给俺滚,青云村不欢迎你们!”
现在新改革,新社会,没想到还有一些吸血的蛀虫,拿着人命赚钱。
调查人员被拂了面子,提着东西,纷纷离开。
祁蔓忽然玩上心头,小手指轻轻一转。
“砰!”的一声,调查人员集体摔得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