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骨般的手又在白土花的脸上拍了拍,语气里满是厌恶。
白土花被喷的满脸都是口水,敢怒不敢言,双手交扣,脑袋垂下,不敢再直视祁蔓,没敢再说话。
祁蔓见状,目光微暗。
啧!
真怂。
“你这死丫头,甭以为在外边儿念了几年书,就把自己当资本小姐一样,回来后,不得照样和你这个被赶出来的爷爷相依为命吗?你爷爷这副德性,也难怪会被二房和三房赶出来,原来是自作自受,要是换做俺,我非得把这白眼狼扒光,连裤衩子都不给剩,就给人推出来,咋可能还会给他留点存款…”
老妇人喋喋不休的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祁蔓越发阴沉的小脸,不动声色的把院门给关上,把木扣扣住。
老妇人依旧忘我的吐槽着,恶毒的话语夹杂着她的大嗓门脱口而出,白土花好几次想插话,都插不进去。
祁老爷子刚开口说一个字,就被老妇人堵得面红耳赤,气的话都说不出来。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强行让老妇人那张嘴给闭上。
力道之大,老妇人嘴里头的两颗牙齿脱口而出,唾液和鲜血夹杂在一起,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老妇人被打得站立不稳,脑瓜子嗡嗡作响,只觉得右脸没了知觉,险些快要摔倒,身后的汉子眼疾手快的把人给扶住。
事情发展的太突然,在场的人都始料未及。
“祁蔓,你啥个意思,俺妈再咋说都是长辈,你咋能对俺妈动手?”白大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祁蔓剥皮抽筋。
这女人看着漂亮,下手可真他娘的狠。
原本还想着过段时间来祁家提亲,把祁蔓给娶回去,现在看来,压根行不通。
像这么没有规矩,又暴躁易怒的女人,压根不会有男人要。
白土花也被吓得一哆嗦,祁蔓的狠劲她是亲眼目睹过的,没想到这丫头连她妈都敢打。
祁蔓眼皮子一掀,甩了甩发痛的手,语气无辜:
“哎呀,实在是对不住,婶子骂人太难听,我手痒,这手不受控制的就抽出去了,谁知道婶子是个傻的,我这巴掌都来了,都不晓得躲开,这可不能怪我哦。”
祁蔓声音娇软,再配上那双澄澈且无辜的双眼,压根让人发不出脾气来。
就连刚才恨不得将祁蔓千刀万剐的白大狗,对上祁蔓的双眼时,心中的怒气平白无故的就消了。
老妇人回过神来,右脸依旧有些麻木,气得浑身发抖,颤颤巍巍的指着祁蔓,双眼冒火:
“你这贱胚子,居然敢打俺!”
啪——
话音刚落,祁蔓快准狠一巴掌落在老妇人的左脸上,力道之大,连扶着老妇人的白大狗都后退了几步。
祁蔓声音软糯,颇为正经的说道:
“婶子,你讲话太难听了,出门的时候,是不是去茅厕里面漱了个口,你这口气,臭气熏天哟,把我院里头都搞得满味道,我这后辈都听不下去了,只能教教你,该咋个尊重人,张口闭口就是贱胚子,整的你不是个女的一样。”(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