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孙女和谢云殊身上流转,忽然露出一个姨母笑,和慈祥的笑容叠加到一块,显得有些诡异。
祁蔓嘴一抽,爷爷这是咋了?
谢云殊被祁老爷子的眼神打量的有些不自在,耳尖微红,目光落在祁蔓身上,干巴巴的说道:
“想着您老人家多睡会,不打扰您,所以就在外面等,恰好等到蔓蔓回来。”
祁老爷子一副我都懂的表情,笑眯眯的看着谢云殊,瞥了一眼一头雾水的孙女,悠然自得的走到谢云殊身边,拍了拍他宽厚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
“小伙子,加把劲,我看好你!”
谢云殊眼神陡然一亮,精神抖擞起来。
祁爷爷的意思是…
似乎察觉到谢云殊的震惊,祁老爷子又笑眯眯的在他身上拍了两下,然后伸手间谢云殊手上的野味:
“把这东西给我吧,放到鸡舍养一阵子,再去泡壶茶,你们两个先坐着。”
说完就提着东西往鸡舍走,把还剩一口气的野味,腿上的绳子解掉丢了进去,然后就跑进了厨房。
偌大的院子内只留下了祁蔓和谢云殊二人。
祁蔓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站在院子里纹丝不动的谢云殊,疑惑的说:
“站着多累,坐着吧。”
“嗯。”
谢云殊闷声的应了一句,坐在了祁蔓旁边,思索片刻,目光炯炯的盯着身旁正从包里掏出大白兔奶糖塞嘴里的娇人儿,脱口而出:
“我这段时间胸闷气短,伤口处也发痒的厉害。”
祁蔓咬了一口大白兔奶糖,反问道:
“胸闷气短,去找韦叔,我又不是赤脚大夫,找我做啥。”
人活着就成,至于身上的那些小伤小痛,可不在她的管辖范围之内。
再说了,村里头都有赤脚大夫,她咸吃萝卜淡操心,才会去多管闲事。
谢云殊本就不善交流,被这么一怼,有些说不出话来,脑袋迅速飞转,迅速组织语言:
“韦叔这两天都比较忙,我去找了他几次,都被他关门外边了,没法,我又不会医,只能过来找你。”
祁蔓呲了个大白牙,不满的看着谢云殊:“你看我是个会医的吗?”
后者紧盯祁蔓:“是你救了我的命,我怕出现后遗症,以后不能提前上山打猎,就不能及时送野味过来了…”
从二丫口中得知,蔓蔓是个无肉不欢的。
尽管晓得蔓蔓有能力上山猎的猎物,但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蔓蔓一直都秉承着能不动则不动的观念,所以他才往这方面扯话题。
祁蔓:……
得!变坏了。
一想到谢云殊这么个年轻气壮的小伙子不能上山打猎,就可惜,所以祁蔓妥协。
她绝对不是为了偷懒多睡一会,为了那口肉吃才妥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