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啦,有了夫人的命令,这个女人再敢来试试,她比郭母更让人生气。
没皮没脸,觉得谁都欠她似的。
秦月给郑班头面子,派董氏过去和他打了招呼。
他就知道会这样,这个不安份的女人,唉!
别说秦家,胡海把房子租给她,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一会儿缸里没水啦,一会儿说没菜了,一会儿这个,一会儿那个的,烦都烦死了。
才来没几天,胡海带着一百文钱,找到郑班头,直接塞给了他。
“赶紧着,把你的女人弄走,受不了啦,再住下去,我们没法活了。”
这话说的太直接,郑班头听了真想找个地缝进去。
他这会儿忙,根本顾不上她。
“是!”
天亮后醒来,吓得她躲进被子里,直喊有鬼。
秦月听说后,咯咯笑起来。
不管是在家干活的妇人,还是正在贩货的村民,全部放下手中的活,回家抄起趁手的家伙,向胡海那边冲过去。
胡海现在又不是缺钱的主,他立即又扔了回去。
于是呼,深更半夜,一个吊死鬼,出现在郑李氏的房间,小丫头侍候她一天,晚上睡的死,可是她精神头十足,一有动静就醒了。
胡海二话不说,拿起轻易不用的铜锣,在自家门口敲起来。
“我是看你人不错,经常来我们村干活,不然这房子是不会租给你的,我家不缺钱。”
就连平时不怎么出门的黄薇,此时正带着人在门口看热闹。
带头的,就是郑李氏。
“没了,那天他把我绑了,这笔帐我得找他算。”
石头磨拳擦掌,来到作坊,叫几十号工人,全部停下手中的活,拿上趁手的家伙。
郑班头无奈:“回府城去吧。”
“找个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揍她一顿,最好闹点吓人的,比如鬼怪什么的,吓走她,带点伤,别太重。”
就连纪明堂都来了,他双手抱胸,倚在梅树上,痴痴的笑着。
那鬼弯着腰,张着血盆大嘴,低着头看着她,郑李氏被贴脸,直接吓晕了。
“是!”
庄家,钱宝荣,挺着个略显的孕肚,她的爹娘在一边护着,也在门口观望。
你这样的,住谁家,谁倒霉,哼!
哭完去了娘家,她娘家人护短,闺女被丈夫欺负就算了,一个村妇也想欺负她,这还了得。
看到她冥顽不灵,郑班头也不多说,转身走了。
“真是属驴的,前打着不走,后打着倒退,非得挨顿揍才会老实。”
“秦娘子有事只管吩咐。”
“除了这个我都听你的。”
蹭的一下,人影出现在她面前。
恰巧,东海居的房顶,宁夏躲在一角瞧热闹,秦月冲他招招手。
又长见识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回到府城,儿子们给她解了绑,好一顿大哭。
“你敢!”
胡海心里话,不住更好,谁稀罕呢。
“我保证每月回去一趟,你若再这样,我就叫人绑了你,再送回去,到时候你在孩子面前丢了面子,可别怪我。”
“呦,功夫有了长进,不错。”
“当然是揍,在我这儿没讲和一说,凭什么他们想来就来,想闹就闹,和我商量了吗?揍!揍的他们爹娘都不认得,记着,别揍死就行。”
“那你可得快点啊。”
工人只听郑班头的话,让干啥干啥,说绑就绑,郑李氏想叫唤,郑班头拿了块布堵住了她的嘴。
大拇指粗的绳子,捆的结结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