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的脸瞬间沉下来:“郑班头,事说完了,带着你媳妇回去吧。”
聪明的人立即知道怎么回事了,他瞪了一眼郑李氏,忙起身。
“那行,那我们走了,年前我就不过来了,年后咱们再见。”
“好。”
郑李氏不满的对丈夫说道:“我是哪儿说错了吗?”
“走吧!”
他拉着她的胳膊,秦月耐着性子,送到院门口。
两人刚出门,她就把门插住了。
上了马车郑李氏搭拉着个脸:“她这是赶我们走呢?”
郑班头赶着马车,咬着后槽牙:“你要不会说话,就别乱说,秦娘子把那两个妇人当家人看待,你却说她们是下人,还让她防着她们,秦娘子能不气吗?”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可是好心。”
“好心个屁,别说秦娘子不缺你那镯子,就是她家别的人也不缺,个个有钱的很,逢年过节,秦娘子一赏就是金元宝,就你把自己那点东西当个宝,呸!”
“嫌弃我,那你别带我来呀。”
“是你吵着要来,不放心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有什么不放心的,她长得不好看,除了有点钱外,哪点比得上我。”
这话把郑班头气无语了,你不回答她,她反而还不行了。
“你倒是说话呀?”
郑班头握握拳头:“媳妇,她是你丈夫的金主,这两年托她的福,我的生意有了起色,你可别给我搅合了。”
“她给你多大的活?”
“两个活,上万不止,你说大不大?”
郑李氏一惊:“咱能赚多少?”
“现在还不知道,回去得找人算算,这事你别掺合了。”
“年后,我能和你一起来这儿吗?”
郑班头眉毛一竖:“你来这儿做什么,我们都是搭的棚子,连个地方住都没有。”
“我住她家,每天可以给你送饭。”
“住她家?亏你想的出来。”
“难道不行吗?”
“不行!绝对不行,这事你就别想了。”
夫妻俩争了一路,这边秦月回到卧房,看到孩子枕边的一对小金镯子。
董氏拿起来递给她:“夫人,那女人,我说不出口。”
王氏接上话:“那女人一进来,看到孩子,有些嫌弃,离得老远,探着身把这个放在旁边,只看了几眼,说了几句话,听着是好的,可是里面有酸酸的味道,看我们俩的眼神是那样的。”
“瞧不起?鄙视?”
“对,对,就是这个。”
“我记得胡婶儿家,二房的媳妇添了孙子,去,把这对镯子送她家,破玩意儿,当宝贝似的在我面前显摆呢。”
董氏和王氏扑哧一笑。
“我去吧。”王氏拿起镯子走了。
秦月坐在炕上,啃着果子。
“本来想给郑班头带上一筐,就她那样的,门儿都没有,以后,她若再来,郑班头能进,她,不行!”
“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郑班头敢说一个不字,活立即给别人,有纪狗官,他在济州府别想接活,哼!”
“那个女人怪怪的,好象来应付差事,着急走似的。”
“他娘的,她是担心我和他男人有一腿,着急去客厅盯着我们呢。”
董氏张着嘴:“啊?”
“别啊,若没猜错,就是这样。”
“这也太离谱了,要是看到石头,肯定会被打脸的。”
“真这样,我还能高看她一眼,就怕她不要脸,一脸的褶子,还嫌我不好看,哼!”
等王氏回来,身上已经披了一层白色的雪。
“夫人,外面飘雪了,今晚肯定冷。”
“各屋多加一个炭盆,别冻着,灶堂一个时辰添一次柴,给后面的小宠垫的厚一些。”
“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