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是护城河,这开春了,冰也薄了。
郑倩一个咕噜滑进去,只听咔嚓一声,冰面裂开。
她直直掉进水里,水冷得刺骨,冻得她直哆嗦。
“你,你,救……”
话没说完,霍深已经扬长而去,一脚油门吉普车留下一地尾气。
她登时气哭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没有绅士风度的男人?
“谁,谁,救,救,我?”
她哭得哆哆嗦嗦,差点没厥过去。
这时,路边一个老大娘路过,拍了把大腿。
“哎哟,我的娘,小姑娘,你搁那玩啥呢?”
“要滑冰你倒是去什刹海啊?这臭水沟子有啥好玩儿的。”
“成,你站起来,这儿没多深,我拉你上来。”
什么?臭水沟?
郑倩脸都黑了,好不容易从沟里爬出来。
李琴听到动静还以为有热闹看,急忙跑过来。
挤进人群,一眼看到落汤鸡一样的郑倩,惊叫一声。
“倩倩,你怎么了?”
郑倩冻得嘴唇发紫,连话都说不出来。
在大伙儿七手八脚的帮助下,她好不容易把人送到了医院。
郑倩经过这场事儿,彻底记住了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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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的半夜,林安宁也下了火车,站在首都寒冷的街头,她往手心哈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霍深到首都了也没有。
她跺了跺发麻的脚,准备叫个车去霍家。
刚出车站没多远,就见前头围了一圈人,依稀听见传来呻吟夹杂着英文。
“doctor,ineedadoctor。(医生,我需要医生)”
“god,whocantakemetothehospital?(天哪,有啥能送我去医院吗?)”
周围虽然有人,可大伙儿都听不懂他说什么。
“这老外咋了?”
“不知道啊!我刚来的时候就瞧见他在这,也不知道叽里哇啦说啥。”
林安宁听懂了,皱了皱眉快步挤进去。
见一个金发碧眼的白人老头跌坐在地,捂着自己的肩膀痛苦出声。
“god,itreallyhurts.(上帝啊,可真疼)”
林安宁放下行礼蹲下身,托住他的手,仔细看了看。
“sir,yourarmisdislocated。(先生,您的手臂脱臼了)”
金发碧眼的老头一听,松了一口气。
“thankgod,canyouunderstandme?(感谢上帝,你你能听懂我说什么?)”
林安宁点点头,试着用力。
“pleasedon"tmove.i"lltreatyou.(请不要乱动,我帮您治疗)”
老头一听,大惊失色。
“what?no,stopit.(什么?不,快停下。)”
咔嚓一声轻响,林安宁松开手,示意他活动一下。
“it"salreadyready。(已经好了。)”
老头一来不可置信的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臂,确实不疼了。
“oh,mygod,thisisamazing.(哦,我的天哪,这太神奇了。)”
“isthissomekindofwitchcraft?(这是某种巫术吗?)”
林安宁站起身,笑着摇头。
“no,thisischinesemedicine.(不,这是中医。)”
不等老头再说什么,人群外挤进来一个年轻男同志。
“oh,mygod,mr.steve,areyouallright?(哦,我的天哪,史蒂夫先生,您没事吧?)”
见有人照顾他,林安宁放心离开。
“i"mfine,andi"veseensomethinginteresting.(我很好,而且见识到了很有趣的东西)”
史蒂夫站起身,正要去找林安宁,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