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凯刚想甩开孙芳的手,忽然想到什么,嘶了一声。
“行,谁让咱们是兄弟呢!”
“这周星期六,你给我把林安宁约出来看场电影,再把扫茅厕的活儿替我干了,这事就算过去了……”
都被林安宁下了这么大的脸子,还惦记着林安宁呢!
得亏她刚没帮杨凯说话,不然以后杨凯真跟林安宁在一块,哪儿还有她的位置?
孙芳压下心里的酸水,点了点头。
“行,这事儿包我身上,你等我好消息!”
上课铃响起,杨凯吊儿郎当的回了教室。
这会儿看着倒是心情不错,他晃到谢敏敏课桌前,懒散的鞠了个躬。
“对不起,谢敏敏同学,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
谢敏敏紧张的揪着衣摆,鼓起勇气道。
“也,也别,欺负,林,安宁!”
杨凯直起身,挑眉看着林安宁,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当然,我怎么舍得欺负她?”疼她还来不及呢!
林安宁被他那眼神看得有些不舒服,皱了皱眉。
好在老师很快来了教室,杨凯也回了自己的座位。
本以为杨凯吃了这么大的亏,肯定会想法子报复。
接下来几天,林安宁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但是杨凯一点动静都没有,倒像是忘了这回事。
一晃就到了周五,周五不上晚自习。
林安宁跟谢敏敏一块回家,到了分岔路口,又确定了一下明天一块去她家复习的事儿。
看着谢敏敏坐车走远,她也上了班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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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一大早,她先去了一趟王柳家,帮她扎针。
经过快一个月的治疗,王柳的情况好转了不少。
脱垂的子宫也慢慢回缩,她不用再成天坐在尿桶上,能自由活动了。
林安宁去的时候,她正穿着一件藏青色长衫,蹲在院子里种花。
她把土一行行的挖好,又撒下一把把种子,接着浇上水。
嘴里,还哼着一首林安宁没听过的英文歌。
“wheniwasyoung当我年少时。
idlistentotheradio我喜欢听收音机。
waitingformyfavoritesongs等待我最心爱的歌曲。
whentheyplayedidsingalong当他们演奏时我会跟着唱
itmademesmile令我笑容满面。
thoseweresuchhappytimes那段多么快乐的时光。
andnotsolongago就在不久以前。
howiwonderedwheretheydgone我是多么想知道它们去了哪。”
阳光洒落一地,落在她长衫下,那一刻生活的苦难留在她身上的印迹,悉数被抹去。
她好像又回到了少女时代,那样纯真热切的时光。
正哼着,一抬眼见林安宁站在那,王柳不自然的站起身。
“安宁来了?怎么也不叫婶子一声?”
林安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推开门进了院子。
“听婶子唱的好听,不由着迷了。”
“婶子,你英文歌唱得真好。”
王柳见林安宁脸上没有半分厌恶,反而一脸兴趣,不由松了一口气。
“你想学?婶子教你?”
“好啊!”
林安宁一口答应下来,跟在王柳后头,边帮她撒种子,边跟她学唱歌。
种完了,她才好奇问了一嘴。
“婶子,你种的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