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俯身接着吻她,一波接着一波,犹如潮汐一般的热度将林安宁吞没。
她感觉自己脑子成了一滩浆糊,浑身软成了一汪水,无力的被霍深困在怀里,承接着他汹涌澎湃的吻。
可霍深这会儿就是坏得很,每次察觉到她快呼吸不过来,就会松开一些。
装模作样,给她讲题。
等她缓过些神,就又继续夺走她的呼吸。
窗外,隆冬的寒风呼呼刮过。
屋里,却热得厉害。
直到外头天黑下来,楼下也热闹起来。
“臭小子还没起来?老婆子,我上去叫他。”
“糊涂玩意儿,安宁不是也没来?等会儿……”
“你个当三叔的怎么一点长辈的样儿都没有?叫人看了笑话,赶紧坐下吃饭。”
他单手插兜下了楼,霍安康刚好推着轮椅过来,好奇往上头看了一眼。
霍猛性子踏实肯吃苦,靠自己一手一脚干到了钢铁厂车间主任的位置。
“任静,那是你儿媳妇,是你家文博的对象,也是咱们霍家的人。她才到首都没多久,人生地不熟,你个做妈的多照顾点,别不耐烦。”
“行了,别说了……”
霍猛笑着上前,狠狠锤了他的肩膀一把。
“臭小子,你醒了吗?”
两口子回首都连个正经屋都没有,任静眼不见心不烦,把两人安排在后院的杂物间住着。
霍深走到客厅,把聂文扶着坐在餐桌边。
任静咬了咬牙,脸都憋成了猪肝色,老爷子让她给一个晚辈送饭?这不是故意掉她脸子?
“我又不叫安宁,我叫那臭小子,安康和他二叔三叔都回来了,一家子等他一个晚辈?”
霍扬夹了些饭菜,没好气的递给任静。
霍强看了看霍扬,讨好道。
本想指望霍强帮忙说两句,可他低着头只顾着扒饭,啥都没听见一样。
当年霍文博下乡结婚后,任静就把他的房间改成了霍文昌的书房。
霍强生怕被霍扬听见这话,赶紧拉了拉任静。
“咱们霍家也没比别人高贵,把你那趾高气昂的样儿收一收,人不吃饭咋行?去,给她送过去。”
霍扬一听也心疼林安宁,当即招呼王春梅。
霍深啧了一声,拉过被子给林安宁盖好,转身出了门。
“大哥,安……嫂子呢?不是说她也来了?”
聂文把汤推到一旁,叹了口气。
“来,咱两掰手腕比比?”
“我自己的对象我自己会照顾,你照顾你大孙子就成。”
“那啥,王同志,你帮忙留点饭菜出来,热在锅里,待会儿安宁饿了再来吃。”
听着霍扬的话,任静没好气嘟囔了一嘴。
“以后只要还有口气,都给我出来吃饭,不然老爷子他们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霍深嘶了一声,揉了揉肩膀。
霍扬跟聂文生了三个儿子一个闺女,霍家老大,也就是霍深的爸爸,早早为国捐躯。
任静看着她那样就来气,没好气把饭碗往边上一扔,饭菜撒了一地。
“怎么回事?安宁好不容易来了,不是让他们都回来吃饭?雪卉呢?”
“都怪你,哪儿有这么讲题的?”
“嚯,臭小子,又壮了不少,没少练吧?”
她眼尾带着被欺负狠了的红痕,加上那软绵绵娇滴滴的语气,叫霍深只觉得浑身滚烫。
闺女二婚远嫁港城,这些年也没回来过。
“爸,甜甜她妈今儿个实在走不开,我来当代表,你别骂我,呵呵!”
“怪我。”
霍安康:“……”
要不是下头霍扬催得起劲儿,他肯定不会轻易罢休。
话没说完,就看见霍深脖颈上的抓痕,他不由脸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