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混账狗贼,还敢强辩?你方才在做什么?难道不是想辱人清白?若说不是你杀人在前,陷害殷和正在后,那会是何人?”
栀子手上持剑的力道又大了几分,锋利的剑尖已经有一寸有余刺入了吴正廷的喉间,殷红的血液顺着他的脖颈流淌下来。
“仙姑……仙姑饶命,真不是小人,小人不过是想要得到一个自己心爱的女人而已,又有何错?”吴正廷看向栀子的眼中藏了怒意,他忍不住辩解着,似乎认为他方才的所作所为并没有太大的过错。
他匍匐在地上,苦苦哀求着,“真不是小人杀人,真不是小人……杀人者已经是另有其人啊……仙尊明察……明察……”
栀子忍不住看向了北冕,北冕沉吟片刻,宣布了对吴正廷的惩治,“你且去地牢静思己过,等本尊查明后,一切再做定论。”
“师父……”栀子总觉得这等处罚对吴正廷来说,太轻了些,但她并不知北冕为何会对吴正廷如此轻罚。
按说,吴正廷是这等滥下迷药,妄图欺辱女子清白的恶劣之徒,应当重处才对,可为何北冕会对他只是小惩大诫呢?莫非师父有自己的用意?
栀子看着那张玉色面具下冰冷的双眸中暗含的潮涌,她叹了口气,只觉得师父的心思,她愈发不太明白了。
吴正廷很快被血雨宫的弟子带了下去,走的时候,口中还在冲着茹玉大喊,“茹玉,我爱你……我爱你啊……”
一众弟子门人听来尽皆摇头叹气,都为吴正廷之行径所不齿。
随后北冕又救醒了殷和正,栀子陪了茹玉一会儿,宽言安抚,可茹玉与殷和正执意要即可离开血雨宫这个是非之地,二人也不便强留。
约莫一盏茶功夫之后,与茹玉和殷和正做了简单的道别,师徒二人这才离开了茹玉的寝殿。
吴正廷被人以锁链拴在了地牢的石柱上,他蓬头散发,低垂着脑袋,心里却一直在想着茹玉和殷和正即将要离开血雨宫的事。
茹玉原本对他并非同如今这般冷淡与生分,她过去还时不时的与自己交谈修行的心得,恳求自己帮她解惑,两人也偶尔一起坐在山间品茗观风景……
可自从殷和正出现在她身边之后,对茹玉嘘寒问暖,茹玉对吴正廷的态度就逐渐改变了,她变得不再主动来找他,与他一道外出执行血雨宫任务时,也故意避嫌,见面也总是叫他“吴护法”,更不要说与自己有些许亲近之意了。
这一切……打破了吴正廷原本对茹玉的念想,而这些念想的破灭,全因为茹玉跟了殷和正。
“茹玉凭什么把自己给殷和正这粗鄙之人?”吴正廷自言自语起来,他双眸充血,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没有我的允许,她不能跟别人,她不能!”
“你想就这么从我眼皮子底下溜走,离开这血雨宫,没有我的允准,谁也别想离开!”
他脸上露出愤愤的表情,浑身运转法力,很快一连串闪电带着强烈的光弧,自他的手掌心击出,直接击穿了困住他的锁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