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举着烛火,从那堆竹简开始察看起来,又过了许久,她总算从那堆竹简中间夹着的几页夹连纸记档中,发现了又提及三年前血雨宫的那次修行大赛的结果。
这一次,北冕与她发现,那记载着大赛以水系法术获胜的第三名的记档位置那里,也是有虫蛀痕迹的,只是不知是两人幸运还是怎的,他们都清晰地从那页被虫蛀痕迹的淡黄的夹连纸上,看到了第三名的位置那里,赫赫记录着一个“吴”字。
那岂不是就意味着,那个三年前以水系法术获得第三名的人是一个吴姓的人。
“虽然这页记档上,并未记载三年前血雨宫的修行大赛第三名的身份,却也写着一个‘吴’字。”栀子想了想,舔了舔嘴唇,推测道:“那会可能是第三护法吴正廷吗?”
虽说没有记录获胜人的身份,但能在众人当中胜出,又获得第三名,与两大护法的修为比肩,那说明此人的修为必定不低,至少在血雨宫中应该是身居高位的人。
而又是“吴”姓之人,在血雨宫身居高位又是这个姓的人,栀子师徒二人只知道吴正廷。
二人又想起了他方才以虫蛀与积尘为由,命人先打扫过这卧雪轩之事,还耽误了将近两盏茶的功夫,可明明二人来此卧雪轩并未觉得他先前派的人打扫此处有多干净。
若他派的人不是来打扫此卧雪轩的,那是来干什么的呢?
两人对视一眼,不觉都想到了一处,北冕看着栀子,面具后的双眸似染上了烛火般,“不如,我们试一试他便知了。”
离开了卧雪轩,因为已经入夜很深了,二人便各自回了寝殿休息,打算第二日再找吴正廷谈谈。
可第二日,栀子刚醒,就听到了她寝殿内的两个小杂役交头接耳的低声对话,对话的内容大致与袭击殷和正的事有关。
杂役甲:你听说了吗?如今整个血雨宫都传遍了,原来那日在地牢袭击殷和正的人,竟然是第一护法玉真子与第二护法万纯的元神。
杂役乙:啊,这怎么可能?
杂役甲:怎么不可能?难道你不知道,两大护法的修为都是以御水术见长的吗?按我说啊,一定是那殷和正害了两大护法的性命在先,两大护法死不瞑目,元神才以御水术攻击了那日正在地牢里的殷和正的。
杂役乙:真是这么回事?不能啊,那日袭击殷和正的不仅仅是御水术,还有奔雷咒啊,那又是何解?难不成是……死去掌门的元神?
杂役甲:可不是,整个血雨宫谁不知道,咱们掌门方祖元是以修习奔雷咒见长的?
……
栀子听了这么一耳朵,心中存了疑惑,若说是元神御术杀人,的确古来有之,可……那非得是修为在生前已经达到了元婴境的高手,在死后,元婴元神才会离体,择人夺舍重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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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