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一直研习那部《上古傀儡秘术》到入夜子时左右,外面夜风正呼呼的刮着,偶尔会听见殿外的鸟雀叫唤两声,她熬到子时三刻,也觉得精神不济了,这才吹了灯歇息了。
白天经历的事,让她心情难好,想了许多细节,一时半刻也平静不下来。
此事明摆着是有人设“桃色”局陷害她,想毁掉她的名节,手段虽谈不上有多高明,但用心险恶,而师父为何一直都未曾向那位秦师兄问明一些应当详细询问的细节,倘若此次不将那背后的人揪出来,难保他(她)下次还会设局陷害。
这人究竟是谁,她一定要找出来……
这夜,栀子又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折腾到二更天才迷迷糊糊睡熟了。
白日里发生的种种,注定了今夜不会是个太平夜。
北冕趁着夜深人静了,这才现身于金娄殿。
他缓步走入殿内之时,殿内火烛洞明,此殿的主人并未入睡。
金衣一见他来了,撩了一把散落在美人榻下的金纱衣,脸上就露出一种得逞的笑意,她眉眼涂抹着张扬的胭脂,飞扬的眼角显得很得意张狂。
北冕走到美人榻前,见她只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一张原本嫣红的嘴涂着深红的口脂,写满了诱惑的意味。
他玉色面具下的脸冷了几分,别开脸,不去看她充满撩拨的艳艳红唇,只冷声道,“本尊只问你一句,今日之事,可是你所为?”
金衣“噗嗤”一笑,勾起纤纤玉指,理了理自己滑落至肩下的衣裙,假装不经意道:
“我道是何事,令你如此气恼?今日那小贱……小丫头差点被人玷污了清白之事,我听闻了,不过……此事可与我半点没有关系,别人没有招惹其他女弟子,单单招惹她,不正证明了或许……她平素就行事不端呢?”
话音刚落,脸上就挨了北冕一记耳光,“啪——”的一声,那巴掌扇得极重,以致于她半只耳朵都嗡嗡作响,脸颊上火辣辣的疼,很快就显出了一个明显的五指印。
“你打我?”金衣捂着半边生痛的脸颊,不可置信的盯着北冕看,可那张玉色面具冰冷且毫无表情,她觉得自己愈发看不懂北冕的心思了。
为何自己明明与他最是亲密,连彼此之间最秘密的事都交换过了,可为何他这一巴掌说打就打,毫不留情?难道就是因为她动了那个小贱人?
昔日的床畔恩爱的道侣,如今心已经随着新人的出现就毫不留情的走远了吗?
金衣越想越憋屈,眼中瞬即就见了泪光,她盈盈落下泪来,有一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入嘴里,她尝到了苦涩的滋味,为何他今夜来此,与她预想的不一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