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指尖运转的法力,一一打入北冕的额上要穴,北冕不再说话,身体也一动不动,只是他戴着那张玉面面具,金衣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却也见到他双眸中的神采已逝,目光呆滞。
金衣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意,凑近北冕的面具,印上了一个艳艳红唇的印记,这才拉了他的手,柔声道,“我的密藏法术玄冥魂诀可是上乘控魂心法,中了我玄冥魂诀的人,只能处于控魂当中,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纤柔的手指一点一点抚摸过北冕的胸膛、脖颈、下颌……再一点点往上,她摸到了那张玉面面具上,“若不是你半年多不曾来找我,我又何苦相思刻骨,逼不得已出此下策?今夜,你就同我共赴鸳盟,一同双修,可好?”
金衣这么一说,只想着已经中了她玄冥魂诀的北冕必定会依从,便伸出手指想取下他的面具,可手刚刚摸上那玉面面具,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柔荑,手指被他捏得生疼。
只听他冰冷的声音传来,“若是我拒绝呢?”
她猛然一惊,“中了我玄冥魂诀的人识海会短暂被夺,神识全无,你怎会无事?”
北冕冷言轻哼,“你的玄冥魂诀虽然厉害,但玄冥魂诀若想发挥极大的威力,那得看施术者的修为功底。你才金丹前期的修为,如何妄图控魂本尊一个元婴境的人?”
金衣听他如此一言,后背冷汗直冒,若说他是元婴境,她的玄冥魂诀想要控魂他的神识,也不是不可能的,除非是……
她面色一白,像是想到了什么关键,“你方才……对我用了诓术?”
北冕玉色面具下的唇角,冷冷一勾,不置可否地一甩宽大的袍袖,拂袖离开了金娄殿,只留下金衣一人呆愣半天。
夜幕深了,金娄殿今夜没有掌灯,在一片黑暗无边之中,金衣像是陷入了无尽虚无当中……黑夜里,像是有人早就织就了一张漆黑的网,将她困在了其中,让她心中郁愤难舒。
她又想起了昔日北冕与她欢好之时,对她的无尽温柔与情意,可如今她红颜未老,北冕似乎对她的心意已经不似从前了,今日,她身为女子,已经开口主动诉求,想要与他欢好双修,却遭到他的无情戏弄与拒绝。
他根本就没有中她的玄冥魂诀,却假装中招,又偷偷对她用了他的得意之技“诓术”,还将她一个人孤零零留在这偌大的金娄殿中。
观风台上,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昔日二人欢好的印记,可她心中还存了念想,他却已经变了。
而他的这些改变,全是因为一个原因——他收了一个徒弟入门。
对,就是栀子。自从他收了那白衣少女入门,他的心仿佛也跟着远走了,与她疏远到连他心中的大计都不管不顾了。
她必须要做点什么,让他想起他收栀子入门的初衷,她必须要做点什么,她绝不坐以待毙!
“玉面北冕,既然你如此心系你的小徒弟,那我不如送你小徒弟一份大礼如何?”金衣坐在冰冷的金娄殿地面上,拉了拉松垮下去的金纱衣,红唇潋滟,尽是冰冷的笑意,像是一朵暗夜里散发着幽香的罂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