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凌虽然在陈国公府的后院里拥有一处“禁地”居住,但是他毕竟也需要饭食等等生活,而这个丫鬟,便是专门伺候他的,身为孤儿的她一切都来源于严家,也不必担心泄密什么的。
严凌因为怕被人看到,因此不怎么出门,主要还是由这个侍女来传达一些事务。
“有人要见陈国公。”侍女的话语中并没有什么敬意。
说话间,她让开道路,只见身后拐角处,一个身影转了出来。
那人戴着狰狞的面具,而随着他把面具摘下,严期远的双目猛得瞪圆!
这,这不是当初府中传闻的那个,父亲的私生子吗?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怎么还是这副模样?
而这个时候,严允登已经先一步作揖行礼,说了一声:
“拜见曾祖。”
他,他就是严允登说的那个曾祖?
他的内心更加惊诧。
不过看在严允登已经行礼的份上,他还是跟着行了个礼。
而严凌则是上下打量了严期远一番,神色冷冷的。
刚刚那一席话,严凌都听在了耳朵里。
自己辛辛苦苦忙碌一夜的成果,竟然就因为这个家伙告吹!
严凌当然知道这家伙的德行,顺理成章地他想到,严允登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怕是也有他一部分功劳。
想到这里,严凌的怒火更甚。
“允登,谁允许你把我的事情告诉别人的?”
他冷冷说道。
“我想着叔父是自己人……”
“我的存在,只有历代家主才可以知道。”严凌寒声道,随后转头看向了严期远:
“你倒是命长,你父亲兄长都死了,你却苟活到现在。”
“侥幸活了几十年,要是继续苟存,做你的米虫,没人管你!可偏偏你不知死,竟然还敢妄为!”
“蛊惑陈国公,你好大的胆子!今日之事,有你一份!”
“你不用再在府里呆着了,宁波老家的煤矿缺矿工,你以后就去那里,为家族的建设尽一份力吧!”
严期远猛得抬起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与怨毒!
去宁波府煤矿……这简直形同发配!
让他一个养尊处优的人,去那里挖矿,和一群他看不起的人混在一起,这如何可以忍受!
更重要的是,他辛苦的谋划,全都毁了!
他其实一直很嫉恨自己的兄长,得到了家族资源的倾斜,成为了万众瞩目的大人物,而他却名声败坏,只能躲在府中度日。
他认为,这是因为自己是庶子,父亲不在乎自己的原因。
也因此,他一直都对他们有怨念,而这份怨念,被转移到了严允登的身上,他和严允登一起相处,暗地里给他灌输“你是陈国公长子,你天生高贵于其他人”“百姓你随便打骂,不会有人敢动你的”这种类似的思想,未尝没有报仇的意思。
并且他原本计划着,通过附着于严允登,慢慢主导他的思维,进而获得他的权力,甚至,架空他。
他多少也有五十九了,对付这个小年轻还是轻松的。
然而严凌的一句话,否定了他的所有,他又如何能不恼怒!
要是真的被发配到煤矿里,那他的一切就真的要毁了!
他的眼睛通红,怒视着严凌,神色一转,已经看到了严允登腰间的长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