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偏心8
“你要是这么想最好不……”
云禾冷笑,“你们云家可真有意思,冤有头还债有主呢,怎么你们犯的错,要我回去挨个儿道歉?你们是觉得我好欺负,还是觉得云家我非回不可?”
云锦是大哥,被云禾顶的心里不太舒服,脸色发青,“小禾苗你不要无理取闹,今天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生日宴,跟别人有什么关系?要是你还跟以前一样……”
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
“是,要是还跟以前一样忍气吞声,一句话都不说,你们云家有面子,全家都开心!反正有一个人心里不舒服忍忍就过去了,毕竟我他妈的有四个绝世好哥哥,强迫妹妹把自己的东西让给另一个不是亲生的妹妹,我有什么不开心的?我还有一双绝世好父母,就差逼着我把命给孔瑶竹了,怎么,你们对我这么好,我凭什么感觉到不满。对不对啊?”云禾语气阴森,仿若从地狱里出来的恶鬼一般。
云锦被气够呛,这说的什么跟什么?!
谁逼着她做不愿意做的事了?那些不过是些力所能及的事,她又不缺,为什么不能平等分享给瑶瑶?
“小禾苗!注意你的态度!瑶瑶是你妹妹。”
“所以呢,我不愿意做的事,你们非要我做,不是逼迫是什么?我听说你现在拥有云氏7%的股份,我想要,我是你妹妹,你让给我怎么样?怎么?不想让?你什么态度?你怎么这么无理取闹?我失忆了,记不得你们了,你们让我回忆回忆亲情怎么了?还是说,你舍不得?原来大哥说的这么大义凛然是因为没有作用到自己身上啊?”
云锦咬牙,满头青筋,引以为傲的成熟稳重内敛几乎要消失殆尽!
“这些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你拥有的是公司股份,我们都没有,这些对你来说也是些力所能及的事,怎么不一样?你拥有的跟我拥有的东西从来不对等,怎么我要你心目中的力所能及,你就觉得不应该?你以为我要让出去的东西都是稀松平常,实际却是云禾拥有的全部。你让她把全部都让出去了,难道不多吗?你没了股份尚且有云家长子的身份,有云氏夫妇对你的希望和栽培,有他人对你的尊重,有公司副总的身份。来你告诉我,云禾让出了四个哥哥和父母,让出了生日宴,让出了你送的唯一皇冠,让出了所有玩具和节日玩耍的权利,你说,拥有那么多的云禾现在还剩什么?”
四个男人同时缄默,他们从来不知道,在小禾苗心目中让出的东西,竟然这么多?
这些在他们看来稀松平常,只是小女儿家的玩意儿,原来她这么在乎吗?
云禾讥讽一笑,为原主感到不值,“说不出来了?不如让我来告诉你们?她现在剩下的,就只这一身躯壳了。你们觉得拥有全世界的云禾,从现在开始,要跟你们划清界限。反正我也不认识你们,更不愿意想起来曾经的恶心经历,就这样吧,你们可以滚了。”
四个男人心头猛的一震,从未像今天这样内心动荡不安,云锐慌乱无比,第一个出来发声,“小禾苗,我,我知道曾经的我做错了,但我真的改了,从今往后我只有你一个妹妹,绝不会将你的东西再随随便便让给其他人,我会疼你爱……”
“不用了。”云禾哑声打断了他,“你们云家人真的很爱犯贱,对一个陌生人释放所有爱意,却对相处多年的人恶语相向,逼迫掠夺。这样的家人,我不起。”
说罢她抬脚远离四个男人,他们面面相觑,只有云锐一人冷笑一声,“让啊?怎么不让啊?!小禾苗从小到大跟你要过什么东西吗?没有!这是她头一遭跟你要这么点东西,你怎么拢的这么紧?你逼着小禾苗让东西的劲头呢?刀子非要割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是吗?我努力了这么久就是不想失去小禾苗!你们很好,从今往后你们就好好护着孔瑶竹那个妹妹吧!小禾苗再也不要咱们了!”
因为在外面耽搁了一段时间,云禾回到云家时候云母和孔瑶竹已经先回来了,两人坐在沙发上互相安慰,见到云禾开门的瞬间,孔瑶竹怨恨的目光几乎化为实质。
“妈妈,是姐姐回来了,我就说姐姐就是不开心了闹闹小脾气,怎么会真的离家出走呢?姐姐才舍不得家呢。”
云禾盯着孔瑶竹眼底的怨恨,站在原地没有作声。
云母见云禾回来,一颗提起的心也渐渐放松下来,不由埋怨起云禾,“小禾苗,你怎么回事?那么多宾客看着呢,做事也太欠妥当了,你爸爸发了好大的火,你等会儿去跟她道个歉,就说今天全是你的错,跟瑶瑶没有关系,知道了吗?”
说完便轻声细语的安慰起孔瑶竹来,“瑶瑶乖,今天的事跟你没有关系,爸爸就是太生气了才吼了你,等爸爸气消了,妈妈让爸爸给你道歉好不好?”
孔瑶竹得意的看了云禾一眼,随后垂下眼眸挤出两滴眼泪,云母看着孔瑶竹通红的双眼,心疼极了。
家里其他人还没回来,云父更是不愿意在家里呆,直接去了公司,云母一心一意的哄孔瑶竹。
心偏的都没边了。
看着孔瑶竹眼底深处的得意与嘲讽,云禾双手交叉活动了下手腕,然后走过去在云母喋喋不休的安慰声中,掐住了孔瑶竹的脖子。
这一系列的变故根本没有给云母任何反应,等她反应过来,孔瑶竹已经被云禾掐着脖子拖了出来。
“姐姐目前确实舍不得离开云家,毕竟家里还有你这个妹妹没打过,不打一次太亏了不是吗?被你抢了那么多东西,姐姐从今天起全送给你好不好啊?姐姐成全了你,你也得成全成全姐姐不是?姐姐的这条胳膊因为你骨折了,现在都使不上什么劲儿,姐姐今天就用这条骨折的手臂,好好疼疼你啊?”
云禾很少有这么失控的时候,除非真的忍不住。
云家这一群奇葩已经超出了云禾对陌生人的忍耐限度,既然不痛快,那就把憋闷的这口气出了才好。
莫生气,生出病来无人替,最好别人骨折来代替。
事情突然,孔瑶竹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云禾的指尖力道用的很巧妙,其实施力者本人用不了多大的力气,但是孔瑶竹就是觉得呼吸不上来。
连拖带拽将人拉到曾经她们滚下去的台阶上,云禾冲正在尖叫赶来的云母喊了一声,“云夫人,我毕业证被撕毁的那天你们没有看到全过程,我给你来个情景再现怎么样?”
说着她松开了钳制孔瑶竹的手,手一松开,孔瑶竹便开始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抱着楼梯栏杆吐了两口。
云禾嫌弃的捏住了鼻子,唯恐闻到呕吐物的酸臭味。
孔瑶竹咳了好一会儿,眼睛里泛出泪,朦胧间似乎看到了爸爸的身影。
那些化不开的身影,最后都化成了实质,一片白光闪过,最后一幕景象,是那个女人倒地的慢过程。
那个女人满是沧桑的脸上染了血污,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不解的看向自己的女儿,想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女儿会那么做。
然后慢慢的,向后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