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碗筷摔的到处都是,汤菜撒了一地,傅鸣骅嘴里骂骂咧咧,“妈的,那个贱人,又给老子死哪里……”
话没说完,傅鸣骅便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陈翩翩,她的手腕呈一种诡异的方式歪向一边,脸上红肿一片,褪了一大片皮露出里面的红肉,不仅如此,还有一道极深的伤痕。
血痕已经结痂,但依旧触目惊心。
饶是傅鸣骅日日游走在法律边缘,也依旧被吓了一跳,毕竟……陈翩翩身上的伤应该是他造成的,而且脸上可能恢复不好了。
傅鸣骅想的没错,陈翩翩的脸毁了,手臂骨折,肋骨也断掉了三根,脸上伤口划过右眼,视力没有恢复的可能性。
傅鸣骅慌了,第一反应就是逃,毕竟如今的他没钱没势,这件事被人发现的话,他一定会坐牢!
他不想坐牢,也不想再去拘留所度日,即便他不是傅总,也比在拘留所要好上许多。
想到这里,傅鸣骅果断将所有钱财卷走,留傅母和陈翩翩在出租屋里。
傅母由于头疼昨天早早便睡了,平时傅鸣骅经常打骂陈翩翩,她对此已经习惯了,所以就算昨晚的动静响了些也没有理会,一觉睡到大天亮。
年纪大了,又没有钱做保养,傅母便强迫自己多睡,美名其曰美容觉,她觉得多睡脸上的皱纹就会变少,眼白发黄也会因此改变。
所以她往往会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醒来后,她习惯性的吩咐陈翩翩为她榨新鲜果汁,没有得到回应的傅母嘴上骂着极其难听的话,曾经的贵妇人姿态早就被她抛在脑后。
没有钱,哪来的贵妇?
待看到陈翩翩的那一刻,傅母尖叫出声。
她从来没有遇见这样的情况,第一反应便是想跟傅鸣骅寻找对策,可她找遍了出租屋都没有发现傅鸣骅的身影,就连电话也打不通。
就算再傻,傅母也明白了,她儿子惹了大祸出来,自己一个人跑了!
匆忙回屋找她留下的些金贵首饰,打开抽屉的那一瞬间,傅母一个踉跄跌坐在了地上。
抽屉里空空如也,哪里还有首饰的影子?
傅鸣骅将她的首饰和钱全部卷走了!
什么母子情意,什么感情,在贫穷面前一文不值!
傅母报了警,称儿媳在家中无故受伤,家里钱财不翼而飞。
警方很快锁定傅鸣骅,他本来就是失信人员,坐不了飞机和火车,所有行动轨迹都有迹可循,不到两天时间,傅鸣骅便被捉拿归案。
他叫嚣不知家中情况,只是出去投资想东山再起,可是陈翩翩已经醒了,加上傅母的证词,傅鸣骅入狱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陈翩翩醒来后一言不发,一只眼睛定定的望着医院天板,鼻腔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偶有护士过来,看她这样失神轻轻摇头,“作孽哦,虽然孕期出轨很可恶,但被打成这个样子,也是惨。”
之后网上便有两波网友吵了起来,一波说傅鸣骅家暴本身有问题,另一波说家暴总会事出有因,之前没有被家暴过,出轨后便有了家暴,难道不是被逼无奈吗?
这个话题始终分不出对错,所以热度也居高不下。
陈翩翩的后半生彻底废了,一张脸蛋被毁,眼睛也失明,就算她想要用什么不正当的手段去获取她最爱的金钱也没有可能了。
许多年后,云禾依旧年轻漂亮,躺在沙滩上晒太阳。
宋时已经结婚生子,他的妻子是个很温婉贤淑的姑娘,跟宋时在一起从未多过问他的私生活半句。
但宋时的私生活很干净,除了他妻子外,从未跟其他女人有过过密接触。
后来云禾才知道,他妻子也有喜欢的人,只可惜不被社会所允许,她嫁给了宋时,两人约法三章,谁都不要干涉谁的事情。
而宋时的那个孩子,是那两个姑娘在商量后跟宋时试管出来的。
毕竟人生漫漫,有个孩子可以更好的维系亲情。
云禾并不多过问这些,她只知道,张政出狱了,他在牢里染了一身的病,东奔西走的为了一口饭吃。在他服刑期间,张母走了,张父跟现任妻子过的依旧不错,谈及张政,都会冷着一张脸,说他是天生的扫把星。
陈翩翩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老态龙钟像是五十岁的老妪,最简单的工作都没有人要她,面试的时候都会以形象气质俱不佳为由被拒绝。
世界上的好人很多,但他们不愿意帮助一个曾经的坏人,所以陈翩翩过的格外凄惨。
翠面前摆放着好几种食物,色香味俱全,它早就不唆宋时的头了,因为在时间的漫漫长河中,宋时早就脱离了反派的本质,他身上的香气越来越淡,再也不能满足翠的胃口。
而这个时候翠一般会去牢里探望张政,毕竟张政在牢里一直处于被压制的状态,每次他呻吟尖叫都会为翠提供一份食物。
所以当时的张政成为了翠的食物提取机。
阳光炙热,洒向金色沙滩,云禾翻了个身继续晒她的美背,而这时翠也扭着圆滚滚的身体趴下来晒它和它的食物。
在翠眼里,食物和云禾都很重要。
时不时偷嘴,翠侧头看向它身边闭目养神的云禾,问了它很多年前就想问的一个问题。
【云禾,你当初为什么拒绝了宋时?他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吗?他一辈子形婚,也很……】
云禾闻言睁开了双眼,看向翠时眉眼弯了弯,【我不喜欢跟相互试探的人在一起,我自认不是真诚的性子,若对方也一味伺机试探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在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