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发回去,张政看到了鲜红的感叹号。
对不起,对方拒收了您的消息。
气急败坏的将手机砸到床上,另一张病床的陈翩翩也悠悠转醒,朦胧的眨了眨双眼,“唔?阿政,你怎么了?”
张政瞬间回神,压制住心底的怒气,将盛有早餐的餐盒打开,“没事,你醒了?我买了早餐,你想吃什么?”
香气散进病房,陈翩翩脸上略显不快,但她也没说什么,在张政的搀扶下笨重下床去了卫生间洗漱,回来后才简单吃了些东西。
医生又为陈翩翩检查一番,各种指标正常没什么问题后便出了院。张政开车送陈翩翩回家。
到了傅家,张政又猴急的凑了过去,让他得了两分甜头,陈翩翩将他推开了,“阿政,昨天鸣骅来跟你谈了些什么?你工作上的事不忙吗?”
张政一凛,蓦然想起宋时,傅鸣骅明显想让他当这个出头鸟,不过一个破产的宋时而已,张政并没有放在心里。
虽然他抢了那块地,但后续资金也是个问题,说不定他就是逞最后的英雄罢了。
没人会相信宋时在短短一年之间资金回笼,否则傅鸣骅也不会只是现在被抢地后的不快。
“没事,被不长眼的人抢了块地,我会解决。”说着他伸手摸了摸她的下巴,轻挑起来凑过去亲了一口。
“你乖乖在家,我先去忙,等解决完那个不长眼的就回来。”
陈翩翩暗暗翻了个白眼,拢不住女人心的废物,要不是看要指望他扳倒云禾,她现在怎么会让他这样?脸上却笑的一脸甜蜜,“那你快去快回。”
傅氏顶层总裁室的傅鸣骅脸色阴沉的能够滴出水来。
这两个人也太嚣张了些,在医院还不够,还要去傅家撒野!傅家是他们想去就去,想偷就偷的地方吗?
况且陈翩翩确实不乖,看起来是吃的苦头不够多!
关上监控画面,傅鸣骅点开通信录拨通了一个电话,对方很快接了电话。
“妈,这几天你去我那里陪陪翩翩吧,还有三个月她就生了,这些天你也该教教她规矩了。”
傅鸣骅说的隐晦,但傅母多了解自己的儿子?既然能提出这样的要求,必然是陈翩翩那个不要脸的小s货做了什么让他忍不下去的事。
婚前她就苦口婆心的不让傅鸣骅娶陈翩翩,并非是因为陈翩翩是孤儿院里出来的孤女他们傅家看不上。
傅家家大业大,他们做父母的并没有必要干扰儿子的婚事,只要人好,背景干净的女孩子他们都能接受。
但陈翩翩不同,她一个没什么实力的女孩子,能同时周旋勾引几个富家公子,必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知道了,我没事就过去陪陪她。”
挂断电话,傅鸣骅靠在椅背上伸手捏了捏鼻梁,虽然他暂时可以将陈翩翩的事装作不知道,但每天都要故意恶心他,那就得让陈翩翩涨涨教训。
当天晚上,傅母便住进了傅鸣骅和陈翩翩的独栋别墅。
当时陈翩翩正躺在床上让佣人把苹果削皮后切成小块,叉子扎着一口一口的喂给她吃,眼神微眯。
见到傅母的那一瞬间,陈翩翩直接懵了慌张的从床上下来,一把推开了佣人再次递过来苹果的手,就连叉子划过手背都来不及呼痛,便恭恭敬敬的站在了傅母面前。
“妈,您怎么来了?”
傅母嫌弃的看了她一眼,视线又扫在凌乱不堪的床上,伸手用食指掩在自己鼻尖,“小家子气就是小家子气,初来乍富就把自己当皇后看,恨不得有百十个人伺候自己。”
陈翩翩面色一白,双手不安的交织在孕肚前,隐晦的提醒傅母她已经怀孕了。
傅母保养的很好,五十多岁的年纪看着像四十多,除了眼角的几条浅浅皱纹之外,整张脸上泛着白光,根本看不到其他褶皱。
迈开的每一个步子,坐下的每一个步骤,都在重重提醒着陈翩翩“优雅”两个字该怎么写,怎么做。
陈翩翩最害怕的人除了傅母没有之一,她和傅鸣骅婚前傅母便不允许她嫁入傅家,说她这样的狐狸精早晚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
如今彻底应验之后她更害怕对视傅母那精准锐利的眼神。
“客人来家里连杯茶都没有吗?”傅母似是没有看到她隆起的肚子,转身掩着鼻子出了卧室,走到一半开口。
陈翩翩的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傅母此次来的目的,亦步亦趋的跟在傅母身后,闻言冲卧室刚刚给她喂苹果吃的佣人催促道:“还不赶紧去泡茶?”
傅母顿下脚步,斜眼睨了也停下的陈翩翩一眼,“我这个做婆婆的就不配喝你泡的一口茶?”
“不,当然不是。”陈翩翩嘴角一点都掀不起来,尴尬无比的笑着,“只是我昨天刚刚去了医院,我怕……”
“怕什么?怕我们老傅家的孩子保不住?那还不是你这个做母亲的废物?天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把好好的身体都搞垮了,你不反思自己的问题,却要说是因为给婆婆泡了一杯茶累到你了吗?”
声音威严中透露着一股怒气。
陈翩翩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她,她只是想让父傅母看在自己怀孕的面子上别跟她过不去,没想到这么一大顶帽子被扣下来,将她的那些小心思和小伎俩扣的严严实实。
陈翩翩习惯了用眼泪解决问题,毕竟男人都吃这一套,所以她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不,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现在就去。”
颠三倒四的冲进茶室,眼泪一滴滴落在手背上,她烧了水,想给傅鸣骅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却发现刚才下床出来的急,根本没有带手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