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鸣骅脸上没什么表情,眸色深沉,目光定定的落在熟睡的陈翩翩身上。
自从陈翩翩怀孕他就再也没有碰过陈翩翩,所以说那个男人是谁?
而这时张政终于拖着昏昏沉沉的脑袋跟了上来,气喘吁吁,走进病房发现陈翩翩熟睡后声音蓦然小了许多,轻声问道:“翩翩没事了?”
傅鸣骅点点头,随后起身示意张政出去说话。
张政心疼陈翩翩,点头转身出了病房,傅鸣骅的眼眸盯着张政的背影又深了深,随后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陈翩翩后出了病房门。
医院很暖和,傅鸣骅身上的外套早就放了起来,此时只穿着单薄的衬衫站在廊道上,肩宽腰窄的身材比例将傅鸣骅的所有优点全部具体化,男人棱骨分明的脸上透着冷意和淡漠。
张政坐在病房外的座椅上,伸手揉着太阳穴,傅鸣骅冷不丁开口,“你跟你老婆关系不好?”
张政一愣,放下手臂,“让傅总见笑了,也不算不好,只是她最近有些疑神疑鬼,搞我的心力交瘁。”
傅鸣骅声音沉稳,也走过去坐在他身侧,“你不也不信任你老婆吗?”
“怎么会?傅总是不是听别人说了什么?我喜欢我老婆,追求了她很久,说起这个,你和翩翩还是我们的红娘呢,我就是在你和翩翩的婚礼上认识的她。一见钟情。”张政似乎想起了云禾最美的时候,眸中闪过一丝柔情。
“刚刚你为什么觉得是她推的翩翩?”傅鸣骅眼皮微垂,胳膊搭在膝盖上看不出喜怒。
若这时陈翩翩在场的话,一定能发现傅鸣骅的怒气值已经达到了顶峰。
张政嘴巴干渴,头脑昏沉,根本没发现傅鸣骅有什么异样,只以为他就是随口讨论。
便笑了笑,“没办法,我之前对翩翩……傅总应该也知道,云禾跟翩翩是闺蜜,云禾总放不下之前的那些事,见到翩翩就吃醋,这些时间她们两人之间有些小矛盾,她就是小肚鸡肠,又自卑觉得自己比不上翩翩。”
傅鸣骅没说什么,手机在口袋内嗡的响了一声。
刚刚他没让助理跟来医院,而是让他回家查些事情,这时想必有了答案。
傅鸣骅没说话,张政索性也靠在座椅后背上闭目养神,傅鸣骅打开手机查看助理发来的信息。
越看脸色越平静,最后如古井般,无风无波。
陈翩翩出轨。
对象是张政。
昨晚陈翩翩将家里大半佣人全部支了出去,张政一直呆在深夜才走。
对于傅鸣骅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难查的事,他有他的办法,只要他想,没什么事情是他查不到的。
之前他愿意跟陈翩翩在一起,就是看她单纯,还有能力吸引不少像张政这样家世不错的男人。
而这些男人如苍蝇见了屎一样,一窝蜂的往陈翩翩身上凑,陈翩翩的那些小把戏太小儿科了,不过傅鸣骅不在意。
只要陈翩翩能为他带来助益,那些追求者能为他所用,他不介意娶了陈翩翩。
那些富家女做不到的事,陈翩翩的追求者却能做到。
他母亲为什么松口让他娶陈翩翩,不就是因为他为之分析了利弊吗?
爱情这个东西,在一个合格的商人眼里,是最廉价的东西。
之前陈翩翩跟那些男人虽然有交集,但从未有过出格的举动,但这次,她越界了。
傅鸣骅接受不了一个脏女人。
他可以名满天下,但他的女人不可以。
如今宋时又蹦跶出来,陈翩翩出轨,傅鸣骅心中烦躁不堪,但他内心波动越大,面上的表情就越平静。
傅鸣骅食指微动,想抽烟。
“鸣骅!”病房内响起陈翩翩的叫声。
张政倏然睁开双眼站起身,动作太猛让他眼前发黑,过了很久才清明过来。
眼前黑暗渐渐褪去,面前是傅鸣骅古井无波的黑眸,随即他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心里咯噔一声,张政莫名心虚,磨蹭着跟在他身后也走了进去。
见傅鸣骅进来走到病床前坐下,陈翩翩拉过他的手撒娇,将自己的小手挤进他的指缝,扣起来。
“鸣骅,我还以为你又去上班了,这些天你不在家,我真的很想你。”
张政在一旁听的酸溜溜的,明明昨天他还跟她做了一夜夫妻,可她现在跟自己的丈夫互诉衷肠,亲昵无间的样子依旧让他心酸妒忌。
傅鸣骅心里恶心,却依旧将自己的手掌抽出来摸了摸她的头发,“这几天公司的事情很忙,等忙完了,就陪你待产。”
说罢将手放在陈翩翩隆起的肚皮上,恰巧肚子里的小家伙动了,踹了他一脚。
傅鸣骅眼眸漆黑深邃,这孩子是他的,可这女人他不想要了。
但他也绝不会让人知道他被陈翩翩戴了绿帽子,最好的方法,便是等她生产的时候。
难产而亡!
柔和的摸了摸肚皮,傅鸣骅想清楚一些事眉眼松动,声音如冷松般,“小家伙,快些出生吧。”
陈翩翩以为傅鸣骅是在企盼他们两人之间的孩子,一脸幸福,看的张政满眼酸涩。
而傅鸣骅眼眸往右方斜看了一眼,又迅速收回了目光。
很快傅鸣骅便要重回公司,毕竟宋时是傅鸣骅心中的一根刺,他的出现总能让傅鸣骅紧张。
如今不声不响抢了他的地,让傅鸣骅心中恼火不已,张政自然知道他要忙的事。
既然来找他商讨,自然是为了对付宋时。
之前宋时风光无两,他们几人合力将宋时瓦解,如今宋时初出茅庐,或许只他就能将其解决。
傅鸣骅这样的人没必要出面对付一个曾经跟他一样的天之骄子,说出去不好听,做出来也不好看。
所以出面的人,由张政最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