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正明厌弃的看着蒋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将她给我赶出去!打今天起,她再也不是大帅府的大夫人了!将她给我送回胡家,我倒要看看,胡家会怎么对待一个下堂妇!”
蒋正明气蒋母坏了他的好事,还气她将录音笔给弄坏了,所有怒气全部加在一起,所以他当即便休了胡明蓝。
堂堂一个大帅夫人,一朝成了下堂妇。
她跪在厅里的地板上,扑向蒋正明时膝盖早就不知跪了多少瓶碎片,可她一点都感受不到疼痛,绝望的看向他的丈夫和儿子。
可是,没有一个人留给她善意的眼神,将天成眼中的责怪和无奈,蒋正明眼中的暴怒和失望。
胡明蓝被直接送回了胡家,任凭她哭着求着都没有用。
一旁的小妾伸手用帕子掩住了自己的鼻息,小声哼了哼,“啊呀呀呀,可惜了这么好的一支笔,就这么坏掉了,怪可惜的嘞。”
一句话戳中了蒋正明的内心,他就是喜欢她能洞察他心意的样子,这么好的一支笔,被这个贱人给弄坏了!
蒋正明一个眼神,小妾起身将坏掉的录音笔珍重的捡了起来捧在手心里,啧了两声,“也不知道送到哪里能修的嘞。”
只能勉强一试,蒋正明又开始气恼胡明蓝,连这么一支宝贝的笔都护不住!
废物!
蒋天成满是心酸,他的母亲再也不是蒋大帅的正头夫人,而冷冰茹那边的军火也大概率泡汤了。
他其实跟冷冰茹在一起时便发现了她并非第一次,也就是说,冷冰茹跟别的男人鬼混过。
当时他的心中跟吃了屎一样恶心,大概也正因如此,他心中也越来越想云禾的厉害。
之所以跟冷冰茹继续亲密,一时因为可以刺激云禾,二是因为冷冰茹确实是他三年来的魂牵梦绕,就算她非初次,他也觉得要上够本才不亏。
而最重要的,便是那批军火。
如今谁能供出那么大一批军火?除了冷家再无其他了!冷冰茹有钱,冷冰茹的母亲有势,两者结合,便是现下最重要的军火!
可是这一切,全都被他母亲给搞砸了!
云禾没了,军火没了!只剩一个残败柳的冷冰茹!
蒋天成心中氤氲的一股暴怒无处发泄。
如今全a城的人都在传他跟冷冰茹的事,之前还将他们的爱情故事编串成了画本子,若这个时候他不娶冷冰茹,不知会如何。
他胸膛积压着一股郁气,吐也吐不出来,咽也咽不下去。
难受极了。
——
冷府。
李槐已经被冷父关进底下牢房三天了,每天只给口水喝,拉撒全都不管。
中途除了冷冰茹来看过他一趟,再也没有人来看望过他。
李槐仍旧记得冷冰茹当时嫌弃的表情,用一方帕子掩着口鼻,站得远远的,秀眉紧蹙望着他,说出的话能让濒临死亡的人激生出无限恨意。
“李槐,你不会以为我跟你在一起真的是因为喜欢你吧?你也不看看你什么地方比得上阿成?他高大威猛,是a城的少帅。家中有权有势。你呢?你有什么?你不会告诉我你只有一颗爱我的心吧?”
“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你爱我,阿成就不爱我吗?如果你们都爱我的话,傻子才会选你不选阿成吧?”
“啧啧啧,真搞不懂你这种人怎么还有出国留洋的机会,废物!”
“你啊,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待下去吧,等我跟阿成结婚那一天,说不定就是你的死期呢。你可要好好活到那一天呀,别扛不住死了,那我穿婚纱的样子,你可就永远看不到喽~”
“咦~臭死了!一想过我跟你这种人在一起,我就觉得恶心!”
我就觉得恶心!
就觉得恶心!
觉得恶心!
恶心!
最后一句话在李槐的脑海中荡了无数次,他从来没有想过,原来他在冷冰茹心中会是这样一种形象。
他一直以为他们之间是有爱的,若非没有,冷冰茹怎么可能愿意委身于他呢?亏他还痴痴的想,就算拼上自己这条命也要跟她在一起。
到头来,他竟只是个笑话!
哈哈哈哈哈……
好样的,真是好样的!
冷冰茹,若他今生未曾死在这牢笼里,定然要让她生不如死!!!
李槐用牙尖用力咬破了自己的唇边,腥咸的血液涌入口腔,他一丝都舍不得浪费,用力吸了好几口。
但很快便再也流不出来了。
他狠下心重新咬开一道伤口,反复几次,唇瓣已经不能再看,但李槐也终于有了一丝力气。
他要活着!要活着!
既然邹正阳要利用冷冰茹跟他之前的事对付蒋天成,便一定不会让他就这么死了!
只要他还活着,邹正阳就一定回来救他!
到时候,那些欺辱过他的人,全部去死!!去死!!!——
a城蒋天成与冷冰茹的传言越传越甚,有些报社甚至将他们的相知相许按照时间线规划了出来。
从两人谈恋爱,到冷冰茹出国,再到蒋天成结婚,冷冰茹回国,两人重逢,爱意涌动,到两家商议婚事,跟云禾和离,再到如今。
报纸上甚至有这样一行字眼:在爱情里,不被爱的那个才是第三者。
一时间,再也无人指责蒋天成和冷冰茹,只觉得他们的爱情故事凄凉美丽,蒋天成的前夫人成了棒打鸳鸯的罪人。
歌舞厅里,云禾捏着酒杯跟邹正阳碰杯,“cheers.”
云禾一身红色套装,显得明艳又美丽。邹正阳学着她的样子跟她碰杯,透明的杯壁上全是她的倒影。
他抿了一口酒,深深的看了云禾一眼,“论狠,还是你狠,为了让蒋天成跟冷冰茹结婚,不惜把自己写成不被爱的第三者。我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