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用玫瑰洗澡,回去的时候我要摘好多好多!”
“这么大片的玫瑰园,好浪漫呀。”
……
阳光透过窗户,投射在木质地板上散下一片光晕,也照耀在了趴在阳台的人身上。
云禾趴在窗台上,看远处一大片红色海浪,四散弥漫着玫瑰的香气,海里两个人影置身其中。
五月流火,千万株玫瑰竞相绽放,成片的玫瑰海绘出初夏的斑斓色彩,风吹十里,朵朵涌动,香溢城,甚是迷人。
冷冰茹今日依旧穿了一身洋装,精致的白色边领上衣,泡泡袖收口露出一截皓白莹润的手腕,碧绿纱裙穿上走路摇曳生姿,腰间收紧,盈盈一握,比之以往清冷气息多了一份婉约。
肆意的冲进园中,冷冰茹提着自己的裙角停在一株玫瑰面前,见蒋天成只站在园边缘,冲他扬扬手臂示意他过来。
如同一只快乐的蝴蝶一般穿梭在园之间,这株面前停一停,那株玫瑰前嗅一嗅。
莫名的,蒋天成想到云禾刚刚落泪的样子,碎开的泪如同砸落在他的心头,让他略显沉重。
敏锐的察觉到不远处有道目光在看他们,他下意识回头望向房间的位置,一道身影匆匆逃开,只剩微动的窗帘摆荡。
云禾在偷看他们。
蒋天成的样貌带着攻击性,气场很足,此刻驻足原地看向一个方向,就连言笑晏晏的冷冰茹都停了下来。
指腹故意按在玫瑰刺伤,“呀”的一声夺回了蒋天成的关注。
“怎么了?”
“玫瑰上面好多刺,手指不小心被刺破了。”
将手指伸向蒋天成的方向,一颗殷红的血珠呈在冷冰茹的指腹上。
蒋天成蹙眉,一手捏住她的手腕,“怎么这么不小心?”
冷冰茹嘻嘻一笑,“玫瑰就是这样啊,你别看她漂亮,可带着不少尖刺呢!一不小心就会被扎伤了。”
蒋天成眉头拧了起来,低头看向冷冰茹,明明被刺破了手指却一点娇气都没有,张口将出血的指尖含在嘴里,吸吮了一会儿吐出。
云禾站在窗边伸手扇了扇鼻尖,有些嫌弃道:“咦~滂臭!”
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又冷又油。
指尖的伤口已经不再出血,冷冰茹显然没有意识到她指尖上残留的口水可能会将人臭到昏厥。倒是含着些羞意与崇拜的看向蒋天成,吞吞吐吐道:“你……你怎么能这么做呢?一点都不卫生。”
两人的互动落在云禾眼中相当辣眼睛,索性回到房间窝在床上刷剧,看狗血剧多开心,比看他们不强吗?
园里的蒋天成又往卧室窗户的方向看了一眼,这回窗间冷冷清清,就连窗帘都没有摆动,人显然依旧不再偷看他们了。
是因为被抓包害羞的躲了起来?还是伤心难过的藏了起来?
刷剧刷到中午,张妈将饭菜和药一股脑送了上来,云禾表示刷剧有些累,想要继续睡一会儿。
张妈真心心疼这个少夫人,不争不抢,外面的女人都打到家里来了也只会躲到房间默默舔舐自己的伤口。少夫人还病着呢!少爷就跟冷冰茹玩了一上午,这会儿还要留下一起吃饭。
就算两人曾经有过一段又怎么样呢?这个女人抛下少爷远赴国外留洋,少爷也已经娶妻,身为女人,连避嫌二字都不懂吗?
吃完发后又喝了一碗苦药汁,云禾重新睡下了。
这一觉睡的极其舒适,睡醒洗漱下楼,远远就听见女人的笑声以及男人低沉的嗓音,两人肆意阔谈,丝毫不顾及府里还有一个少夫人的存在。
两人相隔不远坐在同一个沙发上,均背对着楼梯的方向,所以看不到云禾从楼上走了下来,一直到云禾走到两人面前,笑着开口,“在聊什么?介意我一起吗?”
欢声笑语瞬间禁声,冷冰茹上下打量了云禾一眼,一身橘粉色旗袍包裹着她姣好的身材,整齐的头发到后脑卷起,耳侧用发卡固定,温婉知性却少了乐趣。
冷冰茹往蒋天成的身侧靠了靠,冲云禾微微一笑,招呼云禾在两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我在讲我出国留洋的趣事呢!云禾妹妹听的懂吗?”
云禾伸手扫了一下身上的旗袍才坐下,动作优雅又美丽,一旁的下人见状连忙为她添了一杯茶水,云禾没急着喝,而是先回了冷冰茹的问题,“应该没什么问题,我有几个同学都远在国外,隔断时间他们就会写信回来,说些国外的趣事,冷小姐是在哪里留洋回来?”
坐在对面的两人心思各异,蒋天成诧异云禾竟然还有留洋在外的同学,这些事他之前从来都不知道,他只觉得云禾沉闷礼教,又恪守从前的教条,所以他一直以为云禾根本接受不了新事物。
可她如今又能跟冷冰茹坐在一起侃侃而谈,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他心中无趣的一面。
冷冰茹则觉得云禾是故意的,她出国留学,云禾就说也有出国的同学,攀比心这么浓重。那她还是银行行长的女儿呢!云禾拿什么跟她比?
冷冰茹假装惊讶,故意开口询问,“那云禾妹妹怎么没有出过留洋?要我说,有条件还是要出国学习一下,不能做封建糟粕的产物不是吗?”
她在暗暗贬低云禾,条件地位学识都不够出彩。
云禾抿唇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而是看了一眼她身侧的蒋天成,略过了这个问题。
想到什么,冷冰茹脸色微变,一样看向了旁边的蒋天成。
蒋天成也没有留过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