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可以吧?”羊献容嘿嘿笑了起来,“说我怀孕了,司马衷就不会来这里睡了,不是很好么?”
这个理由,竟然没有人想反驳。
不过,孙英还是觉得这事情需要再讨论,毕竟她目前不知道羊献容身边这些人的状况,以及这位傻子皇帝对她的女儿到底如何,总是要再探查一番的。
她们抵达金镛城的消息还是很快传到了司马伦的耳朵里,司马伦立刻派了司马睿来看看情况,金镛城又热闹起来。司马衷还在后院削木头,就算是张度告诉他羊献容的母亲来了,他也没吱声,只是一心一意削木头。
袁蹇硕站在一旁陪着,有些郁闷。
司马睿来到广莫宫的时候,看到的是孙英等人正在为羊献容整理晒冬衣,几个人把自己都搞得蓬头垢面的,满头满脸都是絮,很是狼狈。
司马睿尴尬地站在广莫宫的门口,慧珠行完礼之后问道:“王爷,太上皇后娘娘正在沐浴,您这个时候也不太合适进来,要不,您去看看太上皇削木头?”
这话说得,竟然也没有毛病。司马睿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想起司马伦让他过来的时候只是说看看孙英要做什么?如果在和羊献容嘀嘀咕咕的话,就把孙秀和孙旂都送到金镛城,让他们一家人就在那里面团聚好了。
明摆着司马伦又不信任孙秀了。
他不仅疑心病重,还是个反复无常之人。
司马睿也很是头疼。
但是,他的问题在于没有军权,没办法和这些争斗皇权的族人们抗衡,所以也只能听话的服从主事者。其实,他也很想做皇帝的。
看着傻子司马衷很认真地削木头,还在算计那些嫔妃的名字,他更是烦躁。明明有个如似玉的皇后,怎么心里还在想着那些女人呢?
忽然,他看到张良锄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低声对张度说着什么,张度的脸色都变了,大声喊道:“快去叫秦太医啊!我去找皇上说!哎,你也别慌,先搀着我站起来……”
张度的伤基本上好了,但因为上了些年纪,恢复起来还是要慢很多的,更何况他也休息不好,总是要盯着太上皇的起居,就更加累心了一些。
张良锄扶着他站了起来,两个人又走向了正在满头大汗削木头的司马衷。张良锄噗通一声跪在了司马衷的面前,声调有些颤抖地说道:“太上皇,太上皇后晕倒了!”